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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带扣解开的时候,发出零星的金属碰撞声。
柏弘仰头看贺成业。
他的手里仍然拿着烟,一线烟雾从指间,徐徐上升。
“烟掐了。”贺成业说。
柏弘摁灭了香烟。
“张嘴。”
柏弘看着他,半张开嘴。
贺成业用大拇指摩挲他的下嘴唇。
“通常,我会先试试嘴。”
贺成业的食指和中指,探进他口中。
“嘴唇要饱满、湿润,让人看了想操进去。”
手指压到舌面,柏弘有些反胃,他看着贺成业,大气都不敢出。
“不要摒气,”贺成业的手指继续往舌根探去,“越是插得深,越是要保持呼吸。”
柏弘试着用嘴巴呼吸,却在吸气的瞬间打了一个恶心。
他差点咬到了贺成业的手指。
贺成业抽出手指,顺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再来。”
※
夏末秋初,天气仍然闷热。
早晨,法库底层公寓的卧室里,一台电扇摇头晃脑,坐在角落里吭哧吭哧地转动着叶片。
不知道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古董。
电扇不远处,贺成业躺在床垫上,腰间盖着一条薄毯,正在睡觉。
他身旁没有别人,双腿间却伏着个赤裸的人。
柏弘的脸凑在他身下,舌头一下又一下,从下到上,卖力地舔舐贺成业的阴茎。
没过多久,长官的阴茎就完全勃起了,柏弘开始用嘴熟练地套弄起来。
从初夏到现在,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他窝在贺成业的公寓里,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头发已经变得很长,垂落在面颊两侧。随着柏弘的动作,发梢时不时触到长官的阴囊。
贺成业皱了皱眉头,掀开了薄毯。
柏弘疑惑地抬头看他。
他的嘴唇湿润,颜色鲜艳诱人。
贺成业似乎带着起床气,他一言未发,不耐烦的把柏弘的头摁了下去。
柏弘顺从的张开嘴,再次吞下他的阴茎。
粗长的阴茎塞了柏弘满嘴,贺成业稍稍直起身子,揽住他的脑袋,用力操起他的嘴来。
一下又一下,阴茎一次次地顶到喉口。柏弘尽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服侍着口中的异物。
墙角的风扇真的是老古董了,不少关节都生了锈。
喀啦啦啦……喀啦啦啦……
每次它摇头到某个角度,就会发出一阵呱噪的声音。
时间还早,天已大亮。
柏弘的嘴比飞机杯舒服,显然是解决晨勃的方便途径。
一阵又一阵有节奏的风扇噪音中,贺成业眉头微蹙,越操越用力。
终于,几下深插之后,他挺腰,把精液射进柏弘嘴里。
喉口涌上一股热流,脑后的手掌把他紧紧摁在身下。柏弘胸膛起伏不定,尽力用唇舌裹紧嘴里的巨物。
片刻过后,一声满足的轻叹,从头顶传来。
终于,贺成业松开他的脑袋,从他嘴里退了出去。
闷热的室内,风扇吹出的气流抚过两具汗涔涔的身体。
射精过后,贺成业懒洋洋地侧躺着。
柏弘四肢并用,爬到他身边。
他张开嘴,给贺成业看自己嘴里的精液。
“吞了吧。”贺成业说。
柏弘把他的精液一口吞下。
贺成业摸了摸他的头,拍了拍自己身前的位置。
柏弘爬过去,侧身躺到他身边。
明明是个大高个,此刻却微微弯着腰,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头发这么长了,”贺成业一只手探到他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玩他的乳头,“像个漂亮的小姑娘。”
柏弘不敢躲,任他玩弄自己。
慢慢的,背后伸来的手从他胸口,挪到他双腿中间。
贺成业用手掌裹住他的整个阴囊,掂了掂。
“怎么又积了那么多?”
柏弘难耐地扭了扭腰。
熟人面前,柏弘并不是一个寡言的人,但这几个月来,他仿佛失去了用语言交流的欲望。
只是有些时候,逼着他不得不说话。
贺成业套弄了几下他的阴茎,立即就听到了柏弘的轻喘声。
“长官,长官。”
柏弘分开双腿,朝他翘起自己的屁股。
“已经洗干净了,您……操操我。”
“刚刚不是射给你了吗?”贺成业轻轻抚弄他的穴口,“怎么又饿了?”
明知道他在为难自己,柏弘却只能扭着腰,把屁股往他手上凑。
长发遮住了柏弘的眼睛,他看不太清眼前的景象,嘴里尽说着些不知羞耻的话。
“什么都行……手指、按摩棒……什么都好……
', ' ')('求您插插我……”
在这间公寓里住久了,柏弘明白了这里的一些规矩——
身体虽然是自己的,但并不可以擅自触碰。
保持性欲是必须的,但自慰是不被允许的。
他必须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感受和需求,是否会被满足,完全由长官决定。
他需要时刻准备好成为一个合格的洞,无论是早晨还是晚上,都要保持……
整洁、湿润、淫荡。
柏弘一向是优等生,在长官的教导下,他很快学会了口交、深喉、扒开屁股等着被插入。
也学会了只通过前列腺的刺激来射精。
没有经过长官的同意,他绝对不会触碰自己的性器官,不会擅自吞下精液。
他已经很少受罚。
这里和军队一样,有罚就有奖。
射精是一种奖励,但对于奖励的标准,柏弘却仍然不太明白。
这几个月里,他获得过几次射精的机会。
有时候,他跟贺成业说,想吃东西、想看书,或者仅仅是多说了几句话……
长官就会让他趴在床上,扒开屁股,真刀真枪地进入他的身体,用力操他,直到他被操到射出来。
但有时候,他告诉贺成业他很难受,想射精想疯了,贺成业却并不理会。
就像现在——
无论他怎么恳求,贺成业的手指就只是在他穴口打转,不肯插进去试试看,里面到底有多软、有多紧。
“行了,”贺成业拍了拍他的屁股,“大清早,别发骚了。”
说罢,贺成业起身,往浴室走去。
“把衣服穿上。”
丢下这句话,贺成业关上了浴室的门。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响起,墙角的风扇仍然在不知疲倦的嘎吱作响。
贺成业洗完澡出来,看到柏弘穿着他的旧T恤和工装裤,正坐在椅子上发呆。
椅子旁边,摞着高高的几叠书。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社会契约论》、《理想国》、《极权主义的起源》、《乌合之众》……
在这个时代,纸质书籍几乎变成了一种收藏品。很少人会买那么多纸质书籍放在家里,更别说还都是些早就作古几百年的人写的东西。
贺成业拉开充当衣柜的塑料帘子,取出自己的制服,穿戴整齐。
然后,他找了一把梳子,走到柏弘身后。
桌子上丢着几根橡皮筋,贺成业用手拢了拢柏弘的头发,开始给他梳头。
梳子的齿尖轻轻划过头皮,带来轻微的痛感。
“长官。”
“嗯?”
“今天你也要去军部吗?”
“嗯。”
贺成业随口应了。他已经修完了所有的假,申请从猎豹调到了位于维塔的军本部,无需每日再驻扎在基地。
柏弘欲言又止。
“什么事?”贺成业一边给他梳头,一边问道。
“这几天……你不在的时候……一直有个人来敲门。”
吞吞吐吐的,柏弘还是说了出来。
“谁?”
“我不知道,听声音,是个女的,年纪应该不大。”
“她有什么事?”
“好像是慈善组织的成员,找人来参加活动,”柏弘说着,似乎有一丝烦躁,“我想让她自己走开,但她大概听见动静了,每天都来敲门,已经连着好几天了。”
栗色的长发被挽到脑后,整齐的梳成一个马尾。
贺成业似乎并不在意他说的事情,他帮柏弘梳好头发,放好梳子,穿上了自己的军靴。
显然是要出门了。
平时这个时候,柏弘会去挑一本今天要看的书,然后乖乖跟他说再见。
“走了。”贺成业往门口走去。
此刻的柏弘却有些焦躁不安。
“长官,”看着他走远,柏弘提高了声音,“如果今天这个女的再来,我该怎么办?”
贺成业脚步不停,径直朝外走去。
手搭在门把手上的时候,他回头看了柏弘一眼。
“开不开门,你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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