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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龙出生往往没有角,被称为虬,可云起刚破壳便有角,且功力看着绝不简单的样子,倒是把云枝和晏无情都给吓一跳。
细小的银龙看着孱弱,可所到之处猛鬼皆化为飞灰,死的不能再死,就连冷静不下来的白虎都看得发愣。
冲上诛仙台的鬼众已经被尽数诛杀,云起得意地摆摆尾巴,绕着云枝转圈圈,求他摸摸。
云枝抿着嘴角看云起,任何相熟的人都能看出那是个浅笑,白虎彻底顺拐,朱雀则张着翅膀走地鸡似的扑棱,半天飞不起来。
直到此时,云枝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尴尬,他帮着白虎把地上昏迷不醒的玄武扶起来,向星宿宫走去,对视时都能从同伴硕大的虎目里看见他的不解与震撼。
……
许久未归,星宿宫依旧老样子,诛仙台塌了也不能改变什么现状,九重天依旧高高在上遥不可及,世外桃源一般。
晏无情坐在星宿宫那颗老桃下,同醒来的玄武一同饮茶赏花,顺便看云起在桃花瓣里游来游去。
幼龙没有性别,全凭成年时自己的心意长成喜欢的模样,云枝同朱雀落座,老友也相顾无言。
“我实在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最先开口的还是陵光,他骨箭皆断,需疗养很久,可依旧不挫败,如同拉满的弓,精神又利落。
“造化弄人。”云枝看着不远处的日光,少见的平静。
多年形成的默契使得许多话都不必再言明,陵光只轻轻转头看他一眼,便舒展眉眼笑起来:“你去了哪些地方,找到这么多造化?”
他长相英气,笑起来更俊,云枝也跟着他一块儿笑:“谁说不是,简直把全天下的机缘全都碰了个遍。”
“你以前从来不笑,”陵光似乎感慨,把玩着手中草茎:“现在这样很好。”
“可鬼门如何打开的,我们依旧无从得知。”
陵光有些无奈,推了推他的肩膀:“你怎么总是这么正经严肃的,我更愿意听你是怎么和晏无情扯上关系的。”
云枝一怔,被他堵的语塞,半晌都不知应如何开口,只憋出来一句:“因缘如此。”
同云枝陵光的氛围不同,白虎一脚插进晏无情同玄武的谈话里,干坐着就像块移不动的顽石。
监兵狠狠剜一眼恬淡的晏无情,嘴唇翕动了半天,把自己都气得不行,才指着他骂:“你怎么敢!一上来就连孩子都弄出来!”
执明不语,他在四人里最是无欲无求,又许是反应慢半拍,才显得事事都不挂心。
“是我手段下作。”
晏无情坦率认错,低眉顺眼的模样叫监兵更是气得跳脚:“你给我硬气些,既然要同他在一块儿至少有些担当!”
“你跳了诛仙台。”
玄武神君从不多说废话,一开口就止住二人无意义且单方面的责骂,监兵上一秒还勉强劝自己心平静气,下一秒就恨不得把剑拔出来将晏无情这淫贼就地斩杀。
“你仙骨都剔了!你怎么和他在一块儿!还有孩子!”
一道金光闪过,监兵立即定在原地,不能多言,只有一双眼睛瞪得巨大,只想以目光将晏无情戮颈。
“我能帮你重塑仙骨。”执明动作依旧淡然出尘,可眼神却少见的锐利无比。
“可你得将体内另外一魂唤出来,下一趟鬼蜮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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