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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二公子喜欢素荷冠鼎,我偶尔得了一株送给了他,二公子邀请我来芙蓉园游玩。”赵疏桐道。
裴旭眼睛一亮,“素荷冠鼎,赵夫子你还有吗?”
“你当素荷冠鼎是大白菜呀。”裴栖没好气地道,转头又对赵疏桐道,“夫子,我娘也喜欢素荷冠鼎。”
裴旭偷偷地瞥了一眼裴栖,小叔叔真是双标。给他就不是大白菜的稀罕物件,自己找赵夫子要就理直气壮的。
“我那里还有一株正在培育的,如果能养成就送去给侍郎夫人。”赵疏桐道,岳母大人有喜欢的东西好呀,这样他也能投其所好了。
“赵夫子,你只有一株了吗,能不能再多培育几株。”裴旭插话。
裴栖觉得裴旭太丢人了,给他丢了好几个白眼。
“那就是裴栖啊,和传闻不像。”
刚刚发生的一幕被在阁楼上的谢翎两兄弟看了个完整,谢翼觉得传闻误人,这裴栖和传说中一无是处粗鲁莽撞的草包差远了,裴栖如此受宠不是没有可取之处的,不会作诗算什么,这份急智就值得让人称赞了。
“不可轻信传言。”谢翎道。
“赵疏桐之前是裴栖的夫子吧。”谢翎道。
“是的,二公子。”谢启上前回道。
“这就有趣了。”谢翼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赵疏桐裴栖裴旭三人。
因为赵疏桐答应了会送给裴旭一盆素荷冠鼎,裴旭邀请他和他们叔侄俩一同欣赏草木。
“栖栖,你刚刚做的很好,进退得宜。”赵疏桐夸奖裴栖道。
坦坦荡荡的承认了自己不会,抓住对方的话柄反击,难住对方的时候又给了对方台阶,不让自己显得咄咄逼人得理不饶人,最重要的是并没有因为说不会而让人过于轻视。虽然这其中有裴旭帮忙,但是裴栖能做到这样,真的十分不错了。
虽然今天过去后,还是会传出去裴栖不会作诗来,但这就是事实,没什么好辩驳的。有人擅长作诗,有人不擅长而已。
而裴栖将那位李御史家的会作诗的哥儿难住了,比起裴栖不会作诗更引人关注。
这就像学习差的一直差,大家不觉得奇怪。而年纪第一突然考了一个年纪十五,成绩还是很亮眼,但却还是会引起种种猜测和讨论。
裴栖得意洋洋。
赵疏桐跟着微笑,这就是个不经夸的,“栖栖,你刚刚是怎么想到让为李家哥儿以西北大旱为题作诗的。”
“许问澜从边关回来的时候说过,西北边关的哥儿女人打仗的时候都能拿起刀上阵杀敌,不打仗的时候又能回到家中cao持家务,大多数都是能干又自由,没有那些条条框框的束缚。京城中的哥儿养在深闺中,什么不懂,不懂战争的残酷,保家卫国的兵士的辛苦,也不懂百姓活的艰难,就知道在一起斗闲气,没意思的紧。要是可以的话,他想一辈子呆在边关不回京城。为了西北大旱的事情,前些天爹爹很少能在我睡觉前回到家中,我就知道西北大旱很严重,到底多严重我不懂,那李诗茶当然也不懂,那他肯定写不出来的。”裴栖一口气道。
这些原来是朋友教的。
裴小栖单纯但还不算白目。
虽然恋爱脑,但不疯的时候还是一个可爱的男孩子。
“栖栖你说的真好。”赵疏桐赞美道,知道了裴栖喜欢人夸他,赵疏桐一点儿都不吝啬好话,“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栖栖不必羡慕边关的百姓,京城也有京城有趣的地方。”
“嗯,夫子说的是。”裴栖应道。“说起来,西北那边这么乱,不知道问澜哥哥他们怎么样了。”裴旭忧心道。
“他好的很,都做上百夫长了,还有许问澜是我朋友你该叫叔叔。”裴栖道,他在西北灾情到达京城的时候,担心许问澜的处境寄过去好几封信慰问他,许问澜给他回信说他剿灭了一股十几人的流匪,被破格提拔了。
“问澜哥哥巾帼不让须眉。”裴旭赞扬道,在辈分问题上坚决不跟着裴栖走。
“裴栖,都怪你,我哥哥和燕姐姐才不能在一起。”
三个人谈得正好,突然插进来一个质问的女声。
裴旭比裴栖先认出了眼前这个粉色裙装的女子是周文彦的妹妹周文文。此女是为周文彦和那位周家的表小姐打抱不平而来的。
“周姑娘的意思是,若是没有我小叔叔,他二人就能结成夫妻了。”裴旭上前道。
周文文神色一僵。
“要不是因为裴栖,裴周两家的交情如何会断,皇上怎么会罚我父亲,别人怎么会知道我二哥和燕姐姐的事情,我娘又怎么会要把燕姐姐送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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