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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闺秀偷偷捂着帕子偷笑起来。
“二公子,我遇到一个熟人,想要去打个招呼,先告辞了。”赵疏桐见裴栖在下边就去找谢翼请辞。
养兰花培育素荷冠鼎的事情聊得差不多了,赵疏桐想要去参加游青会结交朋友谢翼也觉得情有可原就允许了,“若是将来素荷冠鼎的事情需要请教,还请先生拨冗前来。”
“必定,必定。”
李诗茶是个微胖的哥儿,见裴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暗示他贪吃馋嘴,害得他被人嘲笑,心里面恨极了裴栖,“这山茶院赏茶花的,都留下了自己的诗作助兴,裴栖你都过来了总不能没一个只言片语的,败坏大家的兴致吧。”
“我不会作诗。”裴栖直接道,又来这一招,他已经不是四年前不会作诗还为了面子死撑的裴栖了。
“你四年前没做出来诗,我听说你回去后就让裴侍郎给你请了夫子教导苦学,这等四年过去了,还没学会吗,还是你看不起我们,才不愿意作诗。”李诗茶咄咄逼人地道,来这里的许多人都作了诗,都是二品三品大院家的嫡出,身份也不比裴栖低,别人都作了,裴栖摆架子不做,他看裴栖这个草包要怎么收场。
在场知道两个人之间恩怨的不少,都兴致勃勃地准备看戏。
裴旭脸色难看起来,“李家少爷,我小叔叔近两年学的都是规矩礼仪,女戒女则,对作诗并不精通,就让旭来替小叔叔作一首吧。”
“裴旭你当然要做了,但是你做的不能算作裴栖的,裴栖你不会占你侄子的诗吧。”李诗茶故意用怀疑地口气道,好像笃定了裴栖一定会用裴旭的诗一样。
“当然不会,我才不做这么没品的事情。”
“小叔叔。”裴旭担忧地看向裴栖,他和哥哥给小叔叔写的诗小叔叔都懒得背,如今又中了人家的激将法,裴旭真怕裴栖下不来台。
要是他没有照顾好小叔叔,让小叔叔被人欺负了,回去祖父和大哥肯定都要收拾他的。
裴栖不理裴旭,李诗茶太烦人了,就想逼着他出丑,他不教训教训他,心里气不顺。
“都说了我不会作诗,你偏偏要我做,到底是什么居心。整天向人炫耀自己有才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诗都是提前写好,直接背出来的。”
裴旭觉得坏了,这场上的人哪个不是提前做了准备而来的,真正才思敏捷出口成章的人凤毛麟角。
小叔叔这话一开口得罪一片人,裴旭都不忍继续听下去了。
“裴栖你狗咬吕洞宾,我表哥让你作诗都是为了你好。来之前表哥还和我说他因为四年前邀请你作诗害你出了丑,一直找不到机会求你原谅,心中觉得愧对你。听说你在家中苦学了四年诗书,前后请了十几个先生,觉得你一定学有所成了刚刚才开口邀请你,希望你能洗刷在大家心中的印象。”李诗茶的表弟徐立亭道。
他们是想让裴栖出丑,裴栖再大喊大叫下去,他们也讨不了好。
裴栖白眼,鬼个为他好求他原谅。四年前的事,大家都忘了,他们不提没有人想的起来好不好。
这俩人比四年前还会膈应人。
一而再的,是觉得自己好欺负啊。
李诗茶见裴栖脸色不好,继续火上浇油,“是呀,裴栖,我只是想求你原谅,想给你争取一个在大家面前作诗的机会,所以说话急了一些,还请你不要怪罪。”
裴栖这草包最好继续发火,继续说自己不会作诗,不用自己做什么,他草包的名头也要坐实了。哪一次参加宴会的人的诗不是提前做好的,这已经是心照不宣的秘密,裴栖再说下去,想必到时候无论谁家举办宴会都没有人再会邀请他了。
见这李家表兄弟说的诚恳,现场还真有不少人觉得裴栖不识好歹,尤其是那些嫉妒裴栖家中受宠却不好说出口的那些人。
人家李诗茶邀请他作诗,只是想和他道歉。之前语气不好,是因为两个人之间有隔阂,想要低头却不知道怎么低头才显得生硬点。
裴栖不会作诗就算了,竟然还怨恨人家,说人家不安好心。
幸亏裴栖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
说的比唱的好听,这个没安好心的胖子,当初带着一群人逼自己出丑,今个儿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下套,什么苦读四年,请了十几个老师,明明在映射自己之前不好好学习夫子都不愿意教导他,裴栖觉得他们之间的梁子再次结大了。
裴栖正想反驳的时候,就见赵疏桐出现在人群中。
裴栖一喜,觉得给自己撑腰的人来了,他不会写诗,夫子会啊。裴栖见赵疏桐没有出来给他解围,两只手在胸前的位置不停地向下压,示意他冷静,觉得此刻自己的战意更加高涨了——被气的。
他以为夫子是来给自己帮忙的,没想到这是个来看热闹的。
裴栖这么想可真是冤枉赵疏桐了,两个哥儿之间的事情,连裴栖的侄子裴旭都插不进去嘴,何况他这个前夫子,根本没有立场替裴栖强出头递台阶。
“那就要让你们失望了
', ' ')(',十几位夫子都说我材质过高,他们才疏学浅无法教导,因此我如今还不会写一首诗。”裴栖道,将他不会作诗的黑锅口给了他的十几个夫子,甚至包括赵疏桐。
他爹和他娘以前也常说,都是那些夫子不好,他才没有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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