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竹心唇红齿白,四岁的他已经有六岁小男孩的个头,他臭着一张小脸,和裴旭打招呼,“旭哥哥好。”
裴旭眨眨眼,“小红薯好。”
“旭哥哥,我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叫小红薯了,旭哥哥你喊我赵竹心就好。”赵竹心吐字清晰地说。
裴旭觉得这个和大人讨价还价的小人儿,还挺有意思的,就顺着赵竹心的话改了口,“好的,小竹心,你爹不在家吗。”
“我爹去山上看羊了,不带我和阿姆去。”赵竹心回答裴旭。
裴旭看向裴栖,“你小叔父去养羊的地方视察了。”
甘陇县的羊养殖还是这两年兴起的,赵疏桐刚种出牧草的时候,百姓并不是特别信任他,也不愿意改变长期耕作的习惯,愿意养羊的人并不多。
赵疏桐自己买了一块山地,给百姓做示范,并且允许县城的百姓报名参观他养羊的山地。
百姓见县太爷家的羊光吃山地种的草就养的膘肥体壮,一只羊的价钱比得上他们好几亩地的收入,都开始效仿县太爷种牧草养羊,甘陇县的羊养殖这才迅速发展。
赵疏桐这两天是去查看养殖户的养羊情况的。
“因为爹爹不带你出去看羊,小竹心才不高兴的吗。”裴旭问赵竹心。
“阿姆不经我同意偷拆爹写给我的信。”赵竹心对裴旭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哥哥特别有好感,委委屈屈地小声告诉裴旭。
裴栖不说耳聪目明,屋子就这么大的地方,赵竹心自认为和裴旭的窃窃私语,其实都被裴栖耳里。
裴旭尴尬了。
他刚来就介入到小叔父和小竹心的母子交锋中去了。
这是什么运气。
“你字还没认全,我拆你的信,是想帮你读信。”裴栖强词夺理地道。
“阿姆说谎,爹给我的信都是画儿。”
“那你也看了我的信了,咱们早就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