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竹心无知无觉,继续做个好好睡觉的宝宝。
赵疏桐认命地给赵竹心换了尿布,把他塞到自己的被窝,然后又去热了奶。等奶热好,见赵竹心睁着明亮的眼睛看他,赵疏桐又用小勺子,一点点地给赵竹心喂奶。
赵疏桐还是照顾小孩子的经验太少了,被喂饱了的赵竹心又把他的被窝也给祸害了。
裴栖早上是被臭醒的,
赵竹心的小铺盖,赵疏桐的被子上都有童子尿的痕迹,裴栖是想装不知道都不行。当然他也没有这么体贴人,见到赵疏桐和赵竹心父子这么狼狈,裴栖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
“小红薯,你昨天发大水,把自己冲走不算,还要带上你爹。”
赵竹心正因在陌生的地方醒来懵懵的,没有意识到裴栖在嘲笑嫌弃他,也没有开始酝酿哭意。见裴栖笑,自己也傻呵呵地咧嘴笑。
赵疏桐松口气,“别笑小红薯了,他要是哭了,可不好哄。咱们还要赶路,我和小红薯的被子都不能要了,若是驿站的仆妇不嫌弃,就让浅荷送给他们。”
“哈哈哈,好,我一会儿就让浅荷送人。”裴栖笑的不能自已。
夫君因为担心小红薯要把小红薯养在身边亲自照顾,才照顾一天,就被小红薯赏了好几次童子尿。接下来几天,一定更有趣。
赵疏桐被裴栖笑的恼了,“你可别幸灾乐祸了。”
裴栖捂住自己的嘴,“我不笑,我不笑了,哈哈。”
赵疏桐:信你真是有鬼了。
身为小娃娃的赵竹心没有料想到,因为他爹把他在驿站尿湿的铺盖送人的这个无意之举,二十年后有个乡下的二流子和人吹嘘,自己和当今的探花郎尿过同一床的铺盖,那个二流子有个在镇上驿站烧水的姨母,红薯娘娘一家赶赴甘陇县的时候,曾带着探花郎在此休息过一个晚上,因此大部分人都觉得二流子的吹嘘有九成可信,甚至几十年后这件事还被一个到乡下收集故事的文人写到了野史中,甚至那个没节操的家伙还编造了一个二流子睡他铺盖的后人考上了探花的结局,让他在史书上受到不少调侃。
这个时候天还没有亮,赵疏桐一行人都在抓紧时间用早饭,等天边出现微光时,他们又要继续启程。
赶路无趣,两位尚书大人在马车下围棋打发时间,顺便让人把赵疏桐给喊了过来。
林尚书见赵疏桐两个黑圆圈,在棋盘上落了一子,意味深长地道,“年轻人要爱惜身体,还要十几天的路呢,要是前半程耗尽了精力,下半段路可就要吃不消了。”
赵疏桐没理会林尚书的为老不尊,做了一天的马车都累得跟狗似的,他怎么可能有那个心思,“谢大人提点,昨晚小儿闹腾了些,下官这才没有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