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今天看到赵疏桐带孩子的姿势时,赵疏桐给他们解释,路上不放心把赵竹心交给下人照看,他要亲自带着。
裴晗不认同赵疏桐带着这么小的孩子赶路,但赵疏桐裴栖是长辈,他们要一意孤行,做小辈的也不能置喙什么。
裴旭还在继续作死,“大哥,你明年春天就要当爹了,跟小叔父学着点。”
裴晗瞥一眼裴旭,学什么,惧内,还是养孩子。
“在你想要插手兄长的家事之前,容我提醒你一下,先把自己的事情管好,举人不是那么好考的。祖父和父亲之前都发话了,考不上举人你就要在书院待着不能回家。小叔叔也送过了,你这就回书院吧,不要浪费了祖父当初为了让你入范家书院求来的帖子。”
裴旭有些瞎眼,这不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事情吗,大哥你干什么这么上纲上线。
*
御书房,吏部王尚书跪在地上。
皇帝扔给他一沓纸,王尚书将纸张捡起来,颤抖着双手打开。
大冷的冬天里,里面一条条一列列的罪证,让他冷汗直流,险些昏厥过去。
一些家人作奸犯科的事情尚算小事儿,偏偏七年过去,他当初私下里帮瑞王安排人手进户部的事情这个时候被揭露了出来。
瑞王是当时和皇上夺嫡的皇子。因为瑞王的步步紧逼,皇上才把自己的母家给赔了进去。
王尚书顾不得想是谁把这些要他命的东西给皇帝的,只想着今天能从帝王跟前全身而退。
“乞骸骨吧。”皇帝声音冰冷地道。
“臣领旨谢恩。”
王尚书感激涕零地道,他知道这已经是皇帝给他最后的体面了。他要是再占着尚书的位置不放,后果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赵疏桐不知道,他前脚离开京城,后脚他老丈人的顶头上司王尚请求告老还乡。
皇帝没有按照惯例来个三乞三挽留的君臣相得的佳话,直接允了王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