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上的接生嬷嬷和奶娘都是侍郎夫人上个月给安排好的。
裴栖刚刚发动的时候,曾嬷嬷就安排人将裴栖送入了产房,然后派人去侍郎府通知了侍郎夫人,又让赵贵去找赵疏桐。
侍郎夫人和詹氏曹氏来的很快,几人就在裴栖的院子外主持大局。侍郎夫人因为担忧裴栖,手中拿了串佛珠,一边数佛珠祈求菩萨保佑,一边焦急地等待裴栖生产。
赵疏桐回来的时候,孩子还没有生下来。
裴栖一边生孩子,一边大声地抱怨,“浅荷,赵疏桐回来没有,我在这里给他生孩子,我这么痛,他怎么可以不在家,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呀。”
裴栖生气或者和赵疏桐吵架斗嘴的时候就喜欢直呼赵疏桐的名字。
“主夫,赵管家已经去叫老爷了,老爷马上就回了。”浅荷在旁边劝慰裴栖,他被裴栖生孩子的阵势吓得不轻,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这个时候主夫正需要他呢,他一定不能晕。
接生嬷嬷是从外边请来的人,不是裴家的下人,但是在赵家白吃白喝了快一个月,替裴栖接生十分用心,跟着浅荷一起劝裴栖,“这位夫郎,你且先忍一忍,留着力气把孩子先生下来,等孩子生下来了再骂人。”
“栖栖,我回来了,你怎么样。”
见赵疏桐要往产房里走,侍郎夫人急忙阻拦他,“哥婿,产房重地,你不能进去。”
詹氏也跟着劝,“弟夫,现在栖栖正是关键时候,你可不能分他的心。”
裴栖听到赵疏桐回来了,痛苦的声音从产房里传出来,“我一点都不好,太痛了。都怪你把小娃娃塞进我的肚子里,害得我这么痛。”
赵疏桐走到窗户边,向里面喊话,“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等你生完孩子,我任打任骂绝无二话。”
“那有什么用。”裴栖喊道。
他现在在受苦,就算将来夫君任他打罚,对他现在一点帮助都没有。
“这位夫郎,快别和你夫君斗气了,留着力气生孩子吧。”接生嬷嬷忍不住又劝了裴栖一回,心中忍不住责怪这家的男主人不懂事。要打情骂俏也别挑这个时候,要是夫郎被影响了生孩子可如何是好。
曾嬷嬷从产房出来,赵疏桐立马上前问她裴栖的情况,“嬷嬷,栖栖怎么样了。”
“主夫是第一胎,虽然生的艰难了一些,但身体底子好,顺产不成问题。”曾嬷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