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疏桐想,要是岳父告诉他,他还真能赶上。但是就算告诉他,他也不打算赶这个进度。
“你现在没有功名,甚至你当初献红薯把功劳都让给了侍郎府,所以他们才觉得你好欺负。”裴侍郎这么说就是想看看赵疏桐有没有后悔,发现赵疏桐脸色没有变一下后,裴侍郎觉得这个哥婿难不成真是圣人转世。
“得罪你一个举人和我一个老头子,能换来一个大功劳,所得远远大于付出的代价,不怪他们要冒着风险抢夺你的功劳。老夫觉得,此时你并不适合献上高产粮食,和红薯隔的时间太近了是其一,其二如果你想种一辈子的地的话,那就当我没说吧。”裴侍郎道。
赵疏桐有些明白老丈人的意思了,他一个白身,接连两个发现高产粮食的功劳,还真防不住有人眼红抢夺功劳的,老丈人位高权重,但是总有人比他权势更高的,像这次玉米被夺就是个例子,皇帝也没有站得住的理由能给他们做主。就算他提前知道,但无法早些把玉米献上去,也无法通过和刘家人理论讨回公道,只是激化矛盾而已。说自己首先发现了玉米,但他只不是从外邦人手里买了玉米,别人也可以买到。再者,他如果不想整日和种地打交道的话,还是要少在粮食上做文章,红薯已经足够解决西北问题,他要是再接连发现高产粮食,民间威望过高的话,皇帝似乎只能打发他去种地找种子了,忙忙碌碌一辈子大概也只能得到一个虚名。
仕途怎么走,赵疏桐其实没有细想过,他考科举只是为了在这个士农工商的古代保护好家人,顺便为百姓做些实事吧。但真让他种一辈子的地,赵疏桐觉得以他的性格可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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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栖动了胎气,赵疏桐不放心让他走动,和裴栖约定了明天再来接他,让裴栖留在了侍郎府。
晚饭时分随着侍郎夫人离开,裴栖屋子中的人都相继离开了。但裴栖还没有吃完晚饭多久,曹氏又过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裴栖问曹氏。
“小叔叔,我今晚来陪你。”曹氏道。
裴栖果断拒绝,“马上要睡觉了,我不用你陪。”
“那小叔叔,我想向你取取经,就算取不到经,能沾沾你的福气也行呀。”曹氏瞅着裴栖的肚子道,小叔叔这才是好命,出嫁三月就有了喜信儿。
“大嫂又说你了?”裴栖问。
曹氏嫁进来好几年肚子都没个音信,光是裴栖知道的詹氏催促曹氏赶紧生孩子的就有两次,但裴晗一个月就回来待两天,还要访客会友,曹氏能怀上孩子除非撞大运了,“大嫂整天唠叨你有什么用,让裴晗回来多陪你几天,你也马上就能有了。”
“大公子要考明年的恩科,正是要紧的时候,我不敢打扰他。小叔叔,你这么快就怀上了,是不是小叔父整夜整夜地缠着你呀。”曹氏促狭地道。
“说什么呢,长辈的房里事是一个侄媳妇该过问的?”裴栖抬出长辈的身份压曹氏,但是也不能掩盖他恼羞成怒这个事实。
“小叔叔,咱们谁跟谁呀。你就告诉我吧,还有呀,用那个动作比较容易受孕,怀孕前吃什么比较好,小叔叔你是怎么备孕的。”
裴栖在自己羞死前,叫来浅荷把曹氏给赶了出去。这个没眼色的侄媳妇,亏他刚刚还为她抱不平,竟然问他这些不要脸的问题。
哼哼,曹氏为了孩子不要脸面了,但他这个小叔叔还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