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父虽然在他的同窗中有个伤仲永的外号,可是小叔叔你再担心小叔父考不上,也不能说的这么直接。
这可太伤男人的自尊心了。
赵疏桐敲了下裴栖的脑袋,“我这是大器晚成。”
“哦。”裴栖摸了下自己的脑门傻傻地道。
赵老汉在赵疏桐去考试的那九天里,整日都忧心忡忡地,担忧赵疏桐再次落榜受不了打击,甚至还偷偷地去拜了佛祖玉帝等各路神仙保佑赵疏桐这次一定要过。
临到放榜,赵老汉又再次焦虑起来,甚至还影响到了裴栖。
裴栖日日与赵疏桐在一起,自然知道赵疏桐读书是有多辛苦的。为了恩科,除了刚成亲那两日,夫君都没有陪他玩耍过。若是再考不中,对夫君肯定是一个大的打击,他还要再陪着过一年清冷日子。
虽然赵疏桐陪着他的时候总是在欺负他,但裴栖觉得一个人更无聊。
裴栖因为赵疏桐中进士一高兴,就又不经意地戳了赵疏桐的心窝子。
自家夫郎学着外人给自己夫君起的诨号来称呼夫君,赵疏桐觉得裴小栖这是缺少社会的毒打。
得知了结果,赵疏桐就决定回去了,这状元楼几家欢喜几家落榜的,实在是嘈乱,带着裴栖这个孕夫也不好与人谈交情。为了防止出事,还是早些回家吧。
“家中只有老父在,报喜的差役该去往家中了,我们就先告辞了。”赵疏桐向曹氏告辞。
“小叔父小叔叔自便。”
赵疏桐带着裴栖刚走出雅间的门,迎面碰上了谢启。
“谢兄。”赵疏桐和谢启打招呼。
“赵兄,嫂夫人。”谢启回礼,“赵兄可曾接到喜信了。”
“区区不才只考取了四十五名,谢兄呢。”
“恭喜赵兄,谢某忝居三十八位。”
“同喜同喜。”赵疏桐也为谢启高兴。
“家中还有事务,在下告辞了。”
“赵兄慢走。”
赵疏桐回到家中,报喜的衙差已经走了三波了,赵贵帮着赵老汉送出去不少打赏银子。
赵老汉脸上早就笑开了花,一扫前两日的低沉。
见到赵疏桐,不住地重复,“中了就好,中了就好。”
“爹,我先送栖栖会房间,一会儿再来陪您喝一杯。”
“好好,你先送儿媳妇回去。”赵老汉乐呵呵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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