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赵疏桐不管裴晗要和他说什么,紧紧跟在裴晗身后。不久裴晗带着他进入了一家名为占春楼的中型酒楼,有找小二要了一个包厢。
“赵举人,你我二人虽然不是至交,但是我裴晗也是将你当做好友的,你趁着教导我小叔叔的时候引诱他与你有了私情,可是身为读书人该做的事情,可对得起你我二人相交之谊。”赵疏桐还没有找位置坐下,裴晗率先发难。
“我和栖栖的事情是一笔糊涂账,主要过错在我,栖栖年纪小不懂事,我却没有制止他,霁之怪我也是应该的。我此次向侍郎府提亲也是希望能够弥补一部分对侍郎府和栖栖的伤害,若是能得偿所愿娶到栖栖,我必会让他一生无忧。”
“赵举人说的补偿就是以重利诱我祖父父亲,将我小叔叔当做货物一般对待。”裴晗忍着怒气道。
裴晗这么说赵疏桐可不认,“霁之言重了,当初霁之暗示我离开裴府的时候,我还以为霁之知道了我和栖栖之间的事情,想在风声露出来前悄无声息地将这件事情掩盖了。霁之离开的第二天,我就去找了栖栖,栖栖又是哭又是闹的不同意,他是被我勾起了情思才变成这副模样我实在舍不得弃他而去,才想方设法地种了红薯来向他提亲,绝无把和栖栖的婚事当做买卖的意思。”
裴晗听赵疏桐这么说,恨不得打死当初的自己。他当时只以为小叔叔对赵疏桐有朦胧的好感,根本没有想过这两个人很早之前就狼狈为奸了。否则,当初他肯定不会让赵疏桐轻易离开的。
赵疏桐没管裴晗想什么,继续道,“霁之觉得,若是没有红薯护着,我今日可能完好地站在你面前。红薯是我的敲门砖,也是我的诚意,再无其他意思。”
裴晗了解自己祖父父亲,若不是赵疏桐这么有诚意,祖父绝不只是放话要打断赵疏桐的腿这么简单,早就让人给赵疏桐找麻烦了。赵疏桐不仅有老父亲在,他同族还有许多子侄辈在京城谋生,想要教训他再简单不过了。
“我与栖栖门不当户不对,本以为今生相守渺茫。可能真是天助自助者,才让我得到了红薯,可以让栖栖不会被人看轻风光下嫁。上天都愿意成全我们,霁之家人为何不愿意和我各退一步,成全这一天赐良缘呢。”赵疏桐循循劝道。
赵疏桐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但是裴晗还是不能认同或者原谅赵疏桐哄骗裴栖的行为,“赵举人巧舌如簧,请恕裴晗不能苟同赵举人的做法。若是世人都像赵举人一样,因为爱慕闺阁中的哥儿小姐,就背着他们的父兄勾引,到手后再重金上门提亲求娶,让其亲人因受胁迫而不得不把哥儿女儿下嫁。规矩何在,礼法何在,这些哥儿小姐们的将来又该如何自处,他们家人的脸面又何在。”
裴晗说的正是赵疏桐理亏的一条。
赵疏桐也没什么可辩的,这是他最大的错处,根本洗不白。
“霁之现在在气头上,只看到了我的坏处,我说什么霁之都听不进去,等到霁之冷静下来后不妨再想想我的好处,也许可以宽宥我的错处一二。今日是不适合再继续谈下去了,还请霁之帮我将食盒交给栖栖,我先告辞了。”赵疏桐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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