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爹现在不在意红薯归谁的问题,但是赵疏桐还是想先向他爹解释清楚一部分原委,免得将来对裴栖生隙。
赵老汉听了赵疏桐危言耸听的话,害怕了。他一直就是个小老百姓,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若是真的运气不好遇到坏心眼的大人,想要抢夺进献红薯的功劳,可能真的会发生自家儿子刚刚说的家破人亡的祸事,“侍郎大人是个好官,儿,红薯真像你说的这么危险,咱们地里还有好几千斤呢,要不要藏起来。”
“爹,不用,现在知道红薯产量的只有你和我,咱们不挖谁都不知道,只要先瞒住外人。”赵疏桐道,“这些日子我会多去侍郎府几趟,将事情给解决了。”
“好,爹一定不会出去乱说的,你可要早些说动侍郎大人。”赵老汉叮嘱道。
赵疏桐第二天吃完早饭,提着个食盒又往侍郎府去了。
前一天带了红薯过来,这一次带着红薯做的吃食,想要给裴家人还有裴栖尝个新鲜。礼物不贵重,也就是个心意。
“赵举人,我们侍郎大人和侍郎夫人说了今日不见客。”裴管家从裴府走出来疏离地道,昨个儿管家还称呼赵疏桐赵夫子,今个儿就改称呼了,显得客气了不少。
“侍郎大人不见客,那裴大老爷呢。”赵疏桐道。
“大老爷当值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那我在这里等等大老爷吧。”
“那您就等着吧。”裴管家说完转头回府里去了,也不管赵疏桐。赵疏桐一个人空空地在人家大门门口站着等着。太阳越来越大,但是他还不敢离开。
随着额头上渐渐渗出汗来,赵疏桐后悔没带个伞过来了。
邻近中午的时候,裴桓回府中吃饭休憩,见到顶着大太阳的赵疏桐在他们府门口傻傻地站着,就知道肯定是老头子故意让人吃闭门羹的。
裴桓过去和赵疏桐打了个招呼,也没有邀请人进府的意思,“赵举人,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可用过饭了。”
这句噎人的话让赵疏桐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算他说了早就过来了还没有吃饭,这位裴大人也不可能同情他让他进门的,索性就当没听到,“裴大人下值了呀,我今日是来拜访侍郎大人的,侍郎大人没空见我。这是我准备的用红薯做的吃食,请裴大人带回去给侍郎大人还有栖栖尝个新鲜。”
裴桓看着递到他面前的食盒,一点儿都不想接。
他都一把年纪马上该做人祖父了,怎么突然变成了两个小儿女之间传递东西的信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