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世子冲进来的时候还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还跟了三个人侍卫,他们四个冲进来后,直接将石清莲扛出去,趁着沈蕴玉被纠缠,将石清莲丢到一个担架上,然后抬起来就跑!
石清莲猝不及防,跌坐在担架上。
担架很稳,还贴心的做了扶手,她一个人坐在上面,绝不会跌落下去,另外四个抬担架的人也很稳,抬着她,三两下便窜上了房顶。
明月在天上,屋檐在足下,风吹过她的裙摆,她听见满堂宾客都在叫。
永宁侯世子,何其记仇啊!被抢了一次新娘子,非要抢回来是吧?
石清莲想过自己与沈蕴玉成婚的婚礼夜晚当如何度过。
或许是桌案,或许是床榻,或许是镜前,或许是浴桶,就是没有想过,是房顶。
还是这么多人一起!
她的新婚夜,注定与众不同,且不得安宁。
“沈蕴玉!”永宁侯世子跑起来的时候,内劲游走全身,在房顶上高吼:“你新娘子被本世子拐跑了!”
你他奶奶的也有今天!
永宁侯世子从没有这么畅快过。
他削掉东倭敌寇的脑袋时,都没有现在这种五脏六腑都通透的爽感,他带着他的兵,把沈蕴玉的新娘子丢在担架上,抬着就跑,在房檐上乱窜,沈蕴玉的满堂宾客都他妈在底下看着,今天晚上,谁来了都没用!
顺德帝来了也没用!
他非要抬着新娘子跑一整晚不可!
他也要让沈蕴玉尝尝新娘子在成婚当夜被拐跑的感觉!
永宁侯世子当时破窗而入的时候,沈蕴玉便要回身去救人了,但暗处立刻冲出来人对他放暗器,他耽搁了几息的功夫,石清莲已经被人掠上房顶了!
沈蕴玉的脸色骤然变的铁青,怒吼道:“陈亦,抓人!”
北典府司的小旗本来还都在前院喝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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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酒呢,大人的喜酒百年难遇,突然间便听见指挥使吼了一声,头皮都麻了,一群锦衣卫抬头一看,嚯,好大的阵仗啊!
永宁侯世子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儿,把新娘子给绑走啦!
这沈蕴玉能忍?
文武百官觉得这场面很眼熟,好像不久之前就看过,不由得奔走相告,互相凑在一起兴奋地讨论。
“真好啊——啊不是,不好啦!永宁侯世子把石三姑娘绑走啦!”
“沈大人追上去了!”
“北典府司锦衣卫也追上去了!”
“房顶上好多人啊,好热闹啊!”
“永宁侯世子把石三姑娘绑走干嘛?”
“你不知道,我跟你说,就是之前,永宁侯世子成婚的时候吧——”
人群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坐在客宴的陆姣姣绝望的捂住了脸。
好丢人啊。
好对不起姐姐啊。
好对不起姐夫啊。
啊!
啊!
啊!
而正在陆姣姣在内心里绝望尖叫的时候,人群中传来了一声惊叫。
“娘!”
“大嫂!”
“夫人!”
石大夫人又又又晕过去啦!
与此同时,前院桌前,许青回正在借酒浇愁。
他喝的人都半醉了,哽咽着念道:“自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他的心上人,为何还是选了沈蕴玉这么个狗官?
怎么就没人能看到他英俊面庞下的一颗真心呢?
为什么啊?
为什么啊!
许青回喝多了,一把摔下手里的杯盏,昂头看着永宁侯世子拐带新娘子在屋檐上狂奔离去的背影,高声喊道:“为——什——么——啊!”
“永宁侯世子,跑快一点!”许青回在下方红着眼狂吼:“跑——啊!”
许青回挨了老许大人一脚,老许大人已没脸再继续丢下去了,虎着脸抓着儿子的脖颈就往门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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