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太医面不改色,转了身子便往那放了帘子的床前走去,苏培盛递上帕子,被男人搭在一直皓白的细腕上。
“福晋脉象稍虚,平日当少劳累费心……老夫给福晋开个安胎药,将养些时日便好。”
简而言之就是无事。
胤禛无声地出了一口气,“烦劳太医了。”
昨晚的事苏培盛都给查了一遍,端来的那汤确实是正院让做的,然后小丫鬟嫌时间长便跑出去了,等耿氏那里的丫鬟环儿来要汤时,厨房伙计也没注意是不是一个人,就给端走了。
胤禛哦了一声,“把耿氏的丫头,连着厨房的人一起审一遍。”
苏培盛面露尴尬,“……那叫环儿的丫头……死了……”
“死了?”
苏培盛也是恼怒,差事办不好,在主子面前受罪的可不就他了,赶紧小声解释道,“方才去房里找她时,才发现人栽在地上,头都磕破了,见着她时就只剩出的气了……听另一个丫头珍儿说,那环儿素来是个胆小的,大概听说有人来拿她,一慌张就……”
“哼,无罪心慌什么。”
苏培盛垂了头在一旁,不吱声。
“把耿氏带……”想到庄婉还没起,胤禛没说完的话顿了顿,“去南院。”
耿氏早被拘在了屋子里,被苏培盛派了小太监看守着,胤禛进去的时候,耿氏正呆呆地坐在床沿,见着男人进来,还有些呆滞的表情亮了下,缓步走上去一字不发地跪了下。
少有的安稳人,胤禛心底的暴躁下去了些,“耿氏,你这可是不打自招?”
贱妾并不知缘由,但爷先是昨晚派人拘了门,今早又特意赶来,想必是有跟贱妾相关的事。耿氏抬起头直视着胤禛的脸,不紧不慢地道,“然不论如何,贱妾清白日月昭昭。自打进府以来,贱妾一直小心谨慎,不敢有半分逾矩,还望爷明察。”
一番诚心表露无遗,若是没有昨晚那些事,恐怕胤禛倒还真的对眼前的女子有些另眼相待了。
胤禛摩擦着玉扳指,一字一顿地道,“深夜擅闯书房,也是你所说的小心谨慎?”
谈及此,耿氏的脸上便多了些羞怯的颜色,微微垂了头,咬了咬贝齿,下定决心一般道,“贱妾……贱妾在家中时,常听父亲谈及贝勒爷为人耿直方正,心下……仰慕久已……得爷回来,贱妾便……便心生憧憬……是贱妾举止唐突!还请爷恕罪!”
匐下身,耿氏的心鼓鼓地跳动了起来。
四贝勒不近女色福晋又是那般规规矩矩的人,她想了许久该如何取得胤禛的注意,想来想去,还是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