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深深地看了一眼,站着也是一股风流味道的李氏的腰身,“你身子重,又不舒服,还是回去歇着的好。孩子也别总是抱在身边,莫要累着了。”
李氏只当胤禛关切她,登时笑靥如花,“多谢爷体谅,贱妾先前跟竹湘姑娘交接费了些心神,歇了一下午却是好多了,且陪着爷用餐……”
说着,胤禛霍地一下站了起来,不知何时脸上却是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迈开步子便朝外走。
“你且好好歇着吧。”
李氏笑容满面地目送胤禛的离去,等身影没了,便转向一旁的小丫鬟,“去看看爷往哪里去了。”
自然是正院的方向。
李氏前面得了男人的温柔,只当男人又开始体谅自己了,心下欢喜。一边吊着男人一边小意告状,李氏是老手了,只等着看胤禛去正房发落福晋,倒也没有在心里撕手帕,心里只想着明早也该久违地去跟福晋请个安了。
那边胤禛走了一长段路,心情却是更糟了。
白天曲意逢迎身不由己的郁闷还没处发,去了南院一趟却总觉得像是变向又办了一趟差。往常李氏惯是最体贴的,也是最能逢迎的,他也爱极了李氏的温柔小意。可如今看着她的笑容便想到白日太子话里有话的模样,说是好好的兄弟亲近,却比在外时还来得不自在,连太子曾经让他暗暗仰慕的温和风度,都因此带上了别的味道。
说什么身体不适,说什么福晋冷漠,亦或者是苏培盛带来的正院竹湘惹到李格格的消息,都在他心里打了几个圈,愣是搅和地他心烦意乱。
距离新年也就剩下一个月出头,庄婉早先得了消息说胤禛去了南院,加上现代留下的晚上做事的毛病,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让竹湘取了往年给年初备的礼单,对着库房账册合计了起来。
还没说上几样,门口便冲进来了一个冷地冰渣一脸的大爷,把自己摔进了一旁的椅子里。
这是又在李氏那边怎么了?她可没给李氏挖那么多坑,难不成是那位又告了什么状?
庄婉想到的,正院的丫鬟同样能想到,顿时整个院子都紧张了起来。竹湘立刻闭了嘴,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要退下,庄婉心底冷笑了一下,顺手压住一本账册,指着上面的珊瑚玲珑宝塔观音像道:
“这个不错,大贝勒那边的侧福晋也快临产了,这个且给那边备着。”
竹湘觑了另一边一眼,竹豆正小心翼翼上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