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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兰烛剧团老板的身份已经让他很紧张了,现在江家二爷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这话,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还要别人猜吗
他们竟然还在私下里猜忌他们的关系,他此刻祈求兰烛看在他刚刚诚心道歉,卑躬屈膝的程度上,饶过他,可千万别在江昱成面前说他们刚刚后面嚼舌根的事情啊。
兰烛看着店长和身后站着的一群店员脸色从白到青,从青到红,就料想他们刚刚心里应该经历了一场大地震。
不得不说,江昱成回来的还挺是时候的,帮她出气的时候,也还挺有男人样子。
他这话一出,她和他关系里谁高谁低就昭然若揭,那些个什么攀附交换的闲言碎语不攻自破。兰烛原先的阴霾一扫而过,她大大方方地让出一条道来,让江昱成履行他的“为了不跪搓衣板”的完美“丈夫”义务,坐着等他。
江昱成最后拿着打包好的衣服过来,兰烛优雅翘着二郎腿,“搞定了”江昱成提了提袋子,示意。
兰烛心情不错, 她挽上他的手肘, 想到他银行卡里刷刷出去的那笔数字, 她打算客气一下∶“这裙子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贵,借你的光,让你破费了。”
她说话间还拍了拍他的胸脯。
江昱成微微低头,看了看“虚情假意”的她,轻笑∶“我没付钱。”“啊”兰烛抬头,“没付钱真的假的”江昱成重复一次“真没付钱”
兰烛一边说不太确定地回头∶那你是怎么出来的?江昱成抬头,扭过她的头∶“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出来的。”
兰烛脚下步子明显变缓了,她跟个油瓶一样,一时间变的沉重无比,拖着他不让走,“你怎么白拿人家衣服。”
江昱成却毫无犹豫地往前走,他脚步未缓,说的话却慢条斯理“我多付钱的时候也没见她们找过我,白拿怎么了————”
“白拿是看得起他们。”
“惹江太太,能让他们把店开下去,已经大发慈悲了。”
番外
江昱成的师长,兰烛还是第一次见。
她看到江昱成让林伯进进出出的准备了许多拜访的礼物,就知道江昱成对这位师长应该是很敬重的。
她出门前检查了很多次,唯恐自己的妆容不够得体。
江昱成今天自己开的车,红绿灯路口,他右边的手从方向上下来,握住兰烛微微有些局促不安的手,“阿烛,安心,我们只是去吃个饭,你不要有太大的心里负担。”
嗯。 兰烛为了让江昱成安心, 点点头, 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局促。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江昱成未有带她见过自己的家人,主要也是因为他的家庭情况特殊,那些人他也觉得没必要带她见。
从前江家漠视她的存在,江昱成更不在意江家人的未来,她自然也不在乎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不过倒是听林伯说,江昱成有蛮长一段时间,每每假期都是随着蒋伯伯回家吃饭。如今看到江昱成准备的东西,就知道他有多敬重这位老师兼伯伯了,想来,或许在他心里,这也应该算是半个家人吧
兰烛自然没跟江昱成求证过这个事,只是一想到是去见他的半个家人,心里就莫名有点紧张。
江昱成看出她的微微紧张,说着些过去的事情分散着她的注意力。
“蒋伯伯在大学教书,人很和蔼,对古文献很有研究。最近我听师母说,他又迷上了研究古代戏曲文化,这才让我特地请你过去,说有些问题,想要当面请教请教你。”
“我吗”兰烛回头,“蒋伯伯知道我”
“那是自然——”江昱成目视前方,“师母还是你的粉丝,去看过你的几场演出。”
“哈”兰烛侧身,“那你怎么没有告诉我啊,师母来,我应该给她定个位置的。”
江昱成笑笑, “你的粉丝那么多, 难不成谁来都能给她留位置吗?”
兰烛“可是人家不是你的老师和师母吗,人家来听我的戏,我怎么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江昱成抬抬眉,“跟我没关系,他们是你的戏迷。”
兰烛若有所思。
所以你看——江昱成轻巧地转个弯,把车子开进一个安静的巷子,他们一定喜欢你。
兰烛听到江昱成这么说,心里稍稍安定了点,她回头看了一眼后驾驶室的东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哎呀!”
江昱成忙转头看了一眼,“怎么了”
“我没有给蒋老师买礼物! 等会空手进去, 多没有礼貌啊。”
江昱成“后座不都是嘛。”
兰烛看了那后面的东西,努努嘴,“你会分我一点,拿进去嘛?”
江昱成被她那样子逗笑了,他慢条斯理地打着方向盘,“阿烛,我和你本就是一家,一家人,只需要带一份见面礼就可以了。”
一家人吗
兰烛笑意不由地蔓延到嘴角,她享受这种江昱成把一切都打理好她坐享其成的感觉。
车子最后开进了一
', ' ')('处静谧的四合院。
蒋伯伯和师母都是大学教授,儿女都在国外读书,偌大的四合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住。
江昱成刚把车子停好,屋内就有个大约年逾五十几的女人出来,她穿了一件棉麻的长裙,鼻梁上一副窄窄的眼镜,看上去颇有书香气质。
江昱成起身打着招呼“师母好。”
他回头把江师母介绍给阿烛,“阿烛,这是蒋伯伯的夫人,蒋师母。”
兰烛正要问好,蒋师母却先一步走了上来,亲切地帮兰烛提着东西,“阿烛对吧,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到你,你比台上还要漂亮。”
兰烛被夸,有些不好意思, 师母您好, 听二爷说, 您从前来看过我的演出, 不好意思, 我都没有来迎接您。”
不打紧—————————蒋师母笑呵, “这就要怪阿成了, 没有早点带你来家里玩, 没有早点介绍你给我们认识。”
江昱成自觉领了这责怪,微微带笑陪着不是∶ “您说的对, 是我做的不够周到。”
“好了好了,别站在外头说话,阿烛,走,我们进去,我让阿姨做了好吃的,说来也巧,我家这阿姨,是个南方人,南方菜做的不错,你中午尝尝,看看符不符合口味。”
“好嘞。”兰烛被蒋师母簇拥着往里走,间隙间她回头看了一眼江昱成。
江昱成站在后面,手里还拎着许多东西,对上兰烛的目光,笑了笑,表情好像在说,“你瞧,就是普通的热情的朋友。”
兰烛被蒋师母带到屋里后,蒋师母就对着后面的书房喊道,“老头子,家里头来客人了!”
一阵脚步声从书房里传了出来,而后走出来一个文质彬彬的学者样式的男人,看到兰烛,忙上前客气地握手,“这位,就是名动槐京,一票难求的兰大青衣吧?”
“您客气了,哪有您说的那么玄乎。”兰烛觉得蒋伯伯比将师母还要客气,“蒋伯伯,您叫我阿烛就可以。”
“阿烛——”蒋伯伯点点头, “这名字好听又亲切, 你来的正好, 我刚好翻阅古文献的时候有个东西看不明白,你就来了,我刚好可以请教请教你。”
兰烛“请教谈不上,蒋伯伯,我随您去看看。”
蒋伯伯刚要带着兰烛进书房,却被蒋师母拦住了,“老头子,快吃饭了,你让人阿烛吃完饭再说。”
蒋伯伯听了这话,责怪自己到,“你瞧,我倒忘了,特地让阿成带你来家里吃饭,吃饭,吃完饭,再帮我看!
兰烛笑笑“行,那吃完饭,您带我去看看。”
蒋伯伯笑呵呵,这才看到兰烛身后站着的江昱成,他走上前,拍了拍他的手臂,“死小子,多好的姑娘,这么晚才带来给我们看。”
江昱成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保姆,“您和师母不也才回国吗”
老头子你急什么。 蒋师母一旁发话到, 阿成这不是带人回来给你看了吗, 况且往后, 我们也都在槐京————”
她跟兰烛端过来一杯茶水,笑盈盈说到,“阿烛,往后啊,你就当这儿是自己家,想什么时候过来就什么时候过来,不用等阿成的。
兰烛连忙接过茶水,道了谢。
江昱成在她身后咳了咳,缓声到,“师母,我还没有茶水呢。”
蒋师母“这都自己家,你不会自己倒吗,还能少了你不成”
江昱成无奈地笑笑,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着痕迹地走到兰烛身边,岔着双腿靠在那桌子角,对兰烛说到∶“得,你地位比我高多了。”
兰烛握着掌心温热得当的茶水,抿着嘴笑,不说话。
好了好了,吃饭了。 蒋师母帮着保姆从厨房里张罗菜出来, 兰烛想上去帮忙, 却被赶了回来。
等菜到了桌边,兰烛想帮忙端菜。蒋师母阻止她∶“我来我来——阿烛,你别烫着手了。”
兰烛“师母,没事,我能做的习惯,我从前也做——”
蒋师母听到这话,微微停顿,而后转头对江昱成说,“江昱成,你那浮京阁,做事的人不少吧,怎么还让阿烛下厨啊。”
江昱成耸耸肩,表示冤枉。
兰烛连忙解释到,“奥不是的师母,二爷不让我做事,是我闲的发慌,爱下个厨解闷。”
江昱成朝她竖了个大拇指。
“闲得发慌是吗”蒋师母此刻眼神有有些担忧。
我就知道,阿成从小就是个闷葫芦,别人说三句他顶多说半句,唉,真是辛苦你了,跟他在一起,一定把人闷坏了。”
兰烛听到蒋师母说这话的时候,江昱成的脸上挂上点疑惑,她心里微微得意,一时间戏瘾发作,“是呢,他是很无聊的。”
蒋师母回头,对着江昱成说到∶“你这孩子这话少的毛病还没有改?”
蒋伯伯也一脸正义地教训到“阿成,对别人话少可以,对自己家里人,要做的就是坦诚相待,知无不言。”
江昱成看着一脸得意的兰烛,点头到“
', ' ')('两位教训的是。”
兰烛得意地朝着江昱成努努嘴。
……
丰盛地道的南方菜摆了满满一桌子。蒋师母还止不住地往兰烛的碗里夹菜。
兰烛道谢都来不及。
蒋师母笑意盈盈,对着蒋伯伯说到,“老头子,你有没有觉得,阿烛跟我们阿成,特别般配啊。
蒋伯伯看了江昱成一眼,甩了一句,“我觉得,我们有点高攀。”
兰烛被蒋伯伯幽默到,不禁笑出声。
一旁默默吃饭的江昱成有些不满的出声,“蒋老师——”
蒋伯伯这才抬眼,算是给了个面子,“我们阿成够一够,勉强也算是相配的。”
蒋师母“是吧,我看着他们呀,就觉得特别登对,你瞧,我们阿成呢,大阿烛几岁,也过了不稳重的年纪,刚好呢可以照顾阿烛。”
蒋伯伯“男人照顾女人,不管几岁,都是天经地义的。”
蒋师母撇了蒋伯伯一眼,把位置朝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你这老头咋那么爱抬杠呢。”
“甭理他。”蒋师母转头对兰烛说到。“我多问一句哈,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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