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杀死?没有人能真正意义上的杀死鬼怪,一般所谓的杀死不过是把其中的诅咒交由受到控制的诅咒之器,然后在诅咒之器失控前封印起来。期间会有有限的削弱,但归根结底不过是诅咒的传递以及控制。
所以,纵使是眼下的危急时刻,于向晴依然仔细回忆府衙的档案资料,向经验丰富的长辈确认道:“什么意思?是作为世家底蕴的那个祖灵?不是都在开国时清扫干净了吗?”
“不是,世家底蕴的那个是用诅咒之器封印了的先祖之魂,巩家人这个,邪术制造的亡魂集合体,就像是西方的缝合怪那样的,需要长期‘喂养’。”老人有些艰难吐出的“喂养”二字。
其余人当即皱眉,他们当然知道鬼怪需要的生存必须是什么,原理和鬼.□□一样的那种。
“可是这不是应该用巩家人自己的血脉吗?”一边的僧人有些疑惑,寺院那里是有类似的东西的,被镇压封印在舍利里。
“所以,才是邪术啊!”于向晴语气冰冷,握紧了手中的鬼器长剑。
恶意损己的是禁术,恶意损人的是邪术,所谓归类莫不如此。
三人交谈间两个鬼怪已经过了一个回合了,用回合来说并不恰当,它们的争斗相比厮杀更近似于彼此驱逐吞噬和支配。
不似于向晴三人有能力自保,巩家人掌握有邪术,没人护持下,高台的香烛已经熄灭,青烟散去,可半空中的迷雾仍然悬浮,更为浓厚,更为异常。
在发现自己失去了掩盖后,迷雾骤然聚合化作人形,云蔓的身影逐渐清晰浮现,随即轻盈的从空中落下,并主动开口:“你们还等什么,这两只灾祸级的家伙可是马上要合体了呢。”
什么???*3
于向晴惊疑不定的看向这个突然出现的鬼魅身影:“你什么意思?”
云蔓笑了笑,旋身走向巩家人那里,轻轻一推
——“砰!”
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刚刚还活着的巩家血脉一个接一个“砰砰砰”的倒下。
——竟然,全都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们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