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带了不自知的魅色。
“今天翌儿很美。”我微扬唇,伸指轻轻抚过他的颊。
美丽的脸上露出害羞的笑,低下头——
“啊……”一声轻呼,千翌七手八脚扶住头上的凤冠。
“嗯?”见他半天没有抬头,我扶了扶他头上的凤冠。
“好重……头头……”困窘的声音细如蚊呐。
我不禁轻笑出声,帮他拿下凤冠。
他长长吁气,略显僵硬地动了动脖子。
我伸手抚上他的后颈,揉捏着。以他的乖巧听话,恐怕是真的听了那些礼仪学士的话,乖乖坐着不敢动了。一整天……也难为他有这样的毅力,虽然,似乎有点后遗症。
“父皇……”指下的肌肤不断升温,千翌紧绷了身体,声音有些沙哑。
“病了吗?”我蹙眉,捏住他的下巴,看看他的脸色。
他的脸很红,眼睛水润润的,带点迷离与……挣扎?
“不是……”
“老实说,到底什么回事?”
“父皇……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稍等一会儿再……”他的小头颅几乎贴在胸口,胡乱地比划着,“翌儿、翌儿……”
轻微的“咕咕咕”声替他说出了难以启齿的话……
他发出呜呜的呻吟声,外露的耳朵彻底烫红……
“饿了?”被他彻底逗乐,我明知故问。
小头颅无比惭愧无比羞耻地上下点了一下。
“小傻瓜……”拉起他的手,他顺势站起来,但显然,一天的僵坐令他的身体也有些麻痹。
我把他按回床榻,拿了一碗饺子、莲子什么的,回到床边。
“张嘴。”很久没有喂千翌吃过饭,突然来了兴致。以前有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没有开智或者生病,我都把他抱在怀里喂食。
夹了块饺子过去,他总算不再低着头,确定似地瞟了我一眼,张口小小咬了一点。
“生的?”困惑地偏偏头,他凑过来再咬一口,“生的……”
我扬眉,就着他咬过的地方也吃了一点。果然是生的——御膳房该换人了。或者,有什么特别含义吗?
微微纳闷。我对民间的风俗习惯还是一窍不通。
“吃其它。”拨开生饺子,我夹起其他继续喂。
几轮喂食下来,千翌微微沮丧的心情总算消失了,唇角含笑,漂亮得让人想咬一口。
把碗放回桌上,我看到他微露疲态的脸,俯身在他额上一吻:“好好睡一觉。”
“嗯……”他脸上的温度又升,动手脱衣服。
他的礼服非常繁琐,而且心情似乎有点紧张,竟与衣服缠斗良久都没有脱下外袍,青葱的小手与扣子打着结。
求助的目光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而我……也头大了……
都是对繁杂的衣服没辙的人,解了半天,千翌身上总算剩下一件单衣。
我的衣服在侍候我多年的千雅安排下,倒十分容易脱下。
让千翌睡下,我躺在他身边。
一双回复圆溜溜的眼睛疑惑地看着我。
“怎么了?”
“这……啊……”他闪躲了一下,胡乱地比了比手指。
“嗯?”
“酒……嬷嬷说要喝酒……”
酒?那个合什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