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阮郎实在没有无法,喝一口药,捏着媚娘的嘴喂进去,“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妩君想想,她现在会写字,总问娘怎么了?”
梅娘一听捂脸哭出来,消瘦的身子剧烈的颤抖,宋阮郎可终于松了一口气,张臂涌入怀里轻轻拍打,“没事了,我一定给你讨公道。”
梅娘憋了好久的眼泪在这一刻倾泻,伏在她怀里不断抽颤,直到把自己哭累了才止住。
公堂上,宋阮郎虽然一直没露面,但却找了全城最好的状师,人证物证也都呈堂,铁了心不让宋官竹活。
宋长鸣见这条条罪状,头回觉得宋阮郎这丫头是何等的铁石心肠。
逼得毫无退路的沉氏这回终于知道低头,日日都去宋家东院,但都被婉拒门外。
这日雪大,宋阮郎在正堂临门望雪,簌簌纷落的雪花飘湿了门槛,她手捧着汤婆子,内心静如这一地落白。
之后她端着汤走向卧房,梅娘病蔫蔫地靠在床上,面若白纸那般沧桑:“先喝汤。”
把她梅娘抱在怀里,一口口喂她,然后一同赏雪,对面屋脊上的雪呈出波纹,清风骤雪,景色优美。
宋阮郎盯着她额头上的纱布:“今天还疼吗?”
梅娘自然是摇头,握着她的手说:“你这一直躲着不见,也不是办法,就放过宋官竹吧。”
宋官竹是南院的命根子,如果真折在这上头,日后一定会记恨宋阮郎。
梅娘又语重心长地劝:“何况她是你亲表哥,两家为我这个外...对簿公堂,岂不是让人笑话。”
“我就是怕人笑话,才没出面,已经给足了宋官竹面子。”
“阮郎”梅娘扯了扯她的衣袖,跟央求似的。
宋阮郎抚摸她仍带红肿的嘴角,执拗的不肯松这个口:“我就是不甘心。”
梅娘把头枕在她肩上,温柔恹恹地说:“我知道阮郎心疼我,可没有宋官竹,也难有今日的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