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好脸的沉氏难为情地说:“东家,这是南院的家事,还望您不要插手。”
“家事?”宋阮郎冷眼扫过去,寒得沉氏忍不住哆嗦,“我今日不是东家,是以梅姐姐小妹身份而来,宋官竹竟然毒打梅姐姐,此事我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言罢,宋阮郎把梅娘抱走,宋官竹不甘心追出去,只见院子里红袖足足带了十几人等着。
“红袖去请常山先生”
不到一炷香,常山先生就来到东院,见床上梅娘面色苍白,恶汗淋漓,赶紧搭脉问诊。
听到梅娘喊着手腕疼,常山便摸探一番:“倒没伤及内脏,不过少夫人的腕骨断裂,恐怕这段时间都不易操劳。”
宋阮郎:“先生可带了治疗伤痕的膏药?”
毕竟男女有别,常山先生没看梅娘身上,听到宋阮郎有此一问,就反问:“什么样的伤?”
“鞭伤”
常山静思,“身上没带,可以让红袖姑娘随我回去取。”
常山把梅娘的手腕用小片板固定,用纱布裹紧,梅娘疼得直咬牙,眼泪潸然。
常山先生离开后,房中只剩下她们两人,梅娘枕在腿上抽泣,宋阮郎把她抱起,紧紧拥住。
“不哭了,不哭了...”
“东家...”
梅娘在她怀里睡着,夜里想出门小解,宋阮郎把夜壶端到床边。
梅娘身上没穿,红色鞭痕又痛又肿,宋阮郎扶着她,撑在床沿蹲下时,腿都在发抖。
小解完,梅娘看着宋阮郎把夜壶拿出来,鼻腔微微一酸。
此后两日梅娘总是做梦,梦见宋官竹又冲进房中,随后就一阵惊厥,在宋阮郎怀里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