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难免燥热,宋阮郎一直躺到晌午才起来,紧接着无事不登叁宝殿的庄氏来了。
“红袖看茶”
庄氏摆手:“实不相瞒,这次来是求东家的。”
宋阮郎知晓她要说宋兰儿的事情,“项家不是答应娶表姐为妻了吗?”
“话是这么说,但答应至今,项富春迟迟不见有动作,所以想请东家去问问。”
宋阮郎放下茶杯轻笑:“怎么叫我去问?菊笙和舅舅都不是都在家吗?”
“东家不知道,你舅舅去了两次,都被项富春推之不见,找各种理由,舅母想着你与项家熟识,是否能推波助澜,去催一催。”
之前宋兰儿和项富春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虽然项家承认了婚事,但却迟迟不动静,也难免有人议论是宋家逼婚。
宋阮郎想了想,孰是孰非,她是肯定的不能出头的。
“舅母兴许可以去探望梁姨妈。”
她话点到即止,然后就以铺子有事为由与红袖出门,庄氏也不好再继续纠缠,只能回到西院。
没出两日,项家就到西院提亲了,据说聘礼从街头摆到街尾,轰动不小。
任由墙外闹得惊天动地,东院一直都静悄悄的,谭少寒教完盼哥就夹书离去。
宋阮郎走出来,盼哥笑得见牙不见眼,在整齐的一排小米牙中,有个牙齿往外掰倾。
难怪给她啥都细嚼慢咽的,原来是要换牙了。
“等换了牙,盼哥就长大了。”
盼哥咧嘴笑,宋阮郎把人抱得很高,梅娘进院看到这一幕,不禁也跟着笑。
“怎么过来了?”宋盼哥望着阳光下的女子,轻声询问。
梅娘:“我跟娘说来接孩子,她就准许了。”
原先宋阮郎是怕在南院授课会让金媛心里不平衡,再借机为难她们母子,而在东院,金媛敢怒也不敢言。
现在看来,让谭先生来东院授课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