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训练了两个月,小丫头期末的数学就考了一百分。
数学成绩出来的那天,小丫头贴在崔嵬耳边悄悄说:“笨二蛋,太好了,你终于不用被妈妈扒皮了。”
崔嵬也跟她说悄悄话:“这多亏了嘟嘟学习给力,要不然我就惨了。”
小丫头咧嘴一笑,露出两颗新长的大门牙。
崔嵬蹲下身,揉揉小丫头的脑袋,“下个学期也要再接再厉,要不然你妈妈可能又逼你做一大堆的数学题了。”
小丫头点头如捣蒜,“说得太对了,笨二蛋,你真好。”
暑假到了,风挽月原以为女儿会闹着要回大理客栈,谁知小丫头提都没提这件事。风挽月心想,既然女儿不提回大理,那她也不着急回大理。
至于崔嵬,他的意见可以忽略不计。
又过了两天,尹大妈已经打电话来催了好几次,就连刘校长夫妇都去县城找儿子儿媳了,这一排房子里就住着他们三个人了。
小丫头自从放了假就整天跟着杨慧和一群山里的小伙伴出去玩耍,受这些孩子的影响,小丫头的性格倒是比从前坚强了许多,也不会动不动就娇滴滴闹情绪,还会主动帮着扫地洗碗。可是一段时间下来,小丫头晒黑了不少,要是涂上一层猪油,保准能黑亮黑亮的。
风挽月心疼得要命,白白嫩嫩的女儿就快晒成一个非洲姑娘了。她赶紧每天都给女儿涂防晒霜,可那也不顶用,大理这里紫外线特别强,除非小丫头每隔两个小时补一次防晒霜,否则该晒黑还是晒黑。
风挽月实在不忍心看着女儿一直这么黑下去,就旁敲侧击问她:“嘟嘟,你不想姨婆吗?咱们要不回大理去看看姨婆啊?”
小丫头犹豫了几秒,说:“妈妈,杨慧说只要一下雨,鸡枞就会长出来,等我跟她们去采了鸡枞再回家吧!她说新鲜的鸡枞可好吃了,我也想吃。”
鸡枞是一种极其鲜美的野生菌,只长在白蚁窝上,难以进行人工培植,其鲜美程度在所有的野生菌中可以独占鳌头,是四大名菌之一。离开鸡枞生长地,几乎无缘吃到新鲜的鸡枞菌,超市里出售的干货其鲜美程度已经大打折扣。
这东西还尤其娇气,温度稍高就会腐烂,温度一低就会冻伤,就算清洗干净,包装好了放在十二度左右的储存库里,也就保鲜一个星期左右,所以完全无法运输到外地进行销售。
本地人采摘了鸡枞之后,都是当天采摘当天就吃完,放到第二天,鸡枞就全烂了。就算是大理本地的城区居民,要想吃到新鲜的鸡枞,那也需要一点缘分呐!
风挽月看女儿这么有兴致,也不好阻拦她,就答应继续留在山里,等她采到鸡枞再说。
这天清晨,小丫头醒来的时候,发现昨夜下了雨,顿时兴奋得要命,不停地喊着:“有鸡枞吃啦!有鸡枞吃啦!”
没过多久,杨慧和另外几个小女生就来找小丫头了,要带她一起去山里捡鸡枞。
风挽月站在路上,看着女儿跟几个小伙伴走远,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句:“下雨了路湿,要小心啊!”
风嘟嘟小盆友回过身朝母亲挥挥手,笑眯眯地说:“妈妈放心吧!这一片山我都熟了。”
小丫头在山里生活了两个多月,脱离了城市里慵懒的习性,快变成大山里的野丫头了。
杨慧也说:“风老师,我们知道哪里有鸡枞的,直接去采就行了,不用担心。”
风挽月没再多说什么,看着女儿一边唱《采蘑菇的小姑娘》,一边和几个小伙伴走远。等看不见女儿的背影时,她才转过身准备回屋,一眼便看见崔嵬赤着膀子从他的屋里走出来,紧实的肌肉暴露在湿冷的空气中,仿佛正向外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热量。他手里还端着个盆,里面装着她洗好的内衣内裤。
风挽月又觉得有点别扭,每次只要看见他赤着上身,她就浑身不大对劲,这种情况从他们上山的时候一直持续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总是时不时让她看到他光着膀子的样子,而且旁边都没有其他人。
崔嵬向她看来,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女儿又出去玩了?”
很平常的一句话,听起来却有种别样的意味。
她低头,将碎发勾到耳后,“是啊!和杨慧她们去采蘑菇了。”
“什么时候回来呢?”
“大概……要到下午两三点以后吧!”
崔嵬“嗯”了一声,仿若不经意地说:“那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啊?呃……”忽然之间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呢?只有他们两个人,那他想干什么?
崔嵬走到晒衣服的铁丝旁边,用衣架把她的内裤撑开,挂在铁丝上,然后把内衣也挂了上去。
一阵山风拂过,她的内衣内裤随着风轻轻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