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娜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仰望着天空,心里默默呼唤着,小崔哥哥,你真的已经死了吗?如果你还活着,就快点回来吧!伯父需要你,我也很需要你。
她坐上公交车,去了江平涛所在的医院,可是却被两名护工拦在了特护病房外。
“江小姐,对不起,江太太交代了,你不能进入特护病房。”
护工口中的江太太,就是江平涛的现任妻子施琳。
江依娜气红了脸,“你们别太过分,我伯父都病倒这么久了,凭什么不让我进去看他?”
“就凭你伯父现在已经中风昏迷,而你带来的消息只会带给他更多的刺激。”一道冷漠的女声在她身后响起。
江依娜转过身,便看到施琳。
施琳的衣着打扮仍然端庄得体,然而眼角加深的皱纹,以及鬓边多生的白发却泄露了她的内心。江氏集团经历重创,她的儿子失踪,丈夫病倒,她过得并不好。
“大妈,你……”
“我不是你大妈。”施琳打断她的话,漠然道:“你和你哥哥过去从来不愿意叫我大妈,现在又叫我大妈干什么?”
江依娜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气愤道:“不管你是不是我大妈,病房里的人都是我的伯父,你没有权利不让我进去看他!”
施琳的声音霎时冷了下去,“你看你伯父干什么?你是真的为你伯父着想,还是想进入病房里,把你爸和你哥的消息带给他,让他再爬起来去救你爸和你哥?”
“我……”江依娜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你伯父为什么会中风倒下?不都是你爸和你哥给害的吗?如果你哥没有肆意妄为,把公司搞成那样,你伯父怎么会受那么大的刺激?”施琳眼眶赤红,神情狠厉,语气咄咄逼人,“你伯父对你们一家人还不够好吗?可你们是怎么报答他的?”
江依娜低着头,表情悲戚而哀痛,“我……我也不希望伯父变成这样,我也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施琳深吸一口气,按下心头起伏的情绪,幽幽说:“你堂哥已经来看过你伯父了,你要想知道你伯父的情况,就去问你堂哥。”
江依娜已经无法再多说什么,失落地“哦”了一声,转身走了。
施琳站在原地,等江依娜走得再也看不见了,才好似虚脱一般,跌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护工关切地询问:“江太太,你没事吧?”
施琳摆了摆手,“我没事。”
程为民坐在轮椅上,缓缓来到了她面前,不疾不徐地说道:“为了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何必呢?”
施琳一抬头,看到程为民的同时,眼里射出一道憎恨的光芒,“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看看你。”程为民似笑非笑地说,目光转向江平涛所在特护病房,“也来看看他。”
“我不想见到你,你滚!”
程为民倒也不生气,嘴角依然吟着淡淡笑意,“小琳,不要这么激动。你看你,皱纹和白发又多了,看起来比从前老了许多。”
“程为民,我让你滚!”施琳眼里射出凶光,“你听不见吗?”
“唉……”程为民状似无奈地轻叹一声,“小琳,老江对你的感情,可有你对他的百分之一?你满心里全是他,儿子出事了,你为了守着他,连儿子都可以不管。可是他呢?他心里装着公司,装着不争气的弟弟一家,还装着前妻,装着他和前妻生的儿子,你在他心里的地位,到底有多少?”
施琳双目充血,肩膀微微颤抖着,“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程为民的神情也慢慢冷了下去,“既然你要一味固执下去,那我也无话可说。老江倒下前什么都知道了,你以为等他醒来,还能毫无芥蒂地面对你吗?”
施琳的脸色刷一下惨白下去。
程为民慢慢地推动轮椅离开了。
大理三月好风光,蝴蝶泉边好梳妆。
这是一首家喻户晓的民歌,风嘟嘟小盆友这阵子一直在练习唱这首歌。
每年农历三月十五日至二十日,是大理州白族人民的传统节日——三月街,届时将会有盛大的开幕仪式,不仅有各项比赛活动,还有文艺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