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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的话本到了嘴边,不知怎的又被他咽了回去。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凤泠掰着手指打着算盘,思索道:“无论如何这伤都因你而起,让我在此处逗留几日养伤,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提起这事,白一珂压低了声音,眉头蹙起,“你既说自己初入江湖,想必不曾入过什么门派,不如入我长乐门如何?虽不知你修习的是什么道法,可若想靠吸取男子的精气以增功力,终有一日会坠入魔道。”
凤泠早料到他的这番说辞,她如今修为尚浅,凡是内力深厚的男子在她运气时都会有所察觉。可她本就不想遮遮掩掩,堕落是报复白一珂这种循规守矩伪君子的最佳手段。
“坠入魔道的话,那我岂不是就有睡不完的男人了?”她半倚着身子,神情似是好奇,似是挑逗。
白一珂怒不可遏:“胡闹!”
“嗯……怎么算是胡闹呢?”凤泠歪头,一手捻起几根青丝在指尖打转。
恰巧此时,盖在身上的棉被下滑,大半个酥胸暴露在二人视线中,眼见就要露点,凤泠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似乎并未有出手的打算。
白一珂实在看不下去,抬手提起一角将她整个人盖住,嘴里念念有词:“我是为你好才想让你归入长乐门下。你看看如今自己的这副模样,是一个女儿家该有的样——”
话音未落,他倏然被拽进了被窝里。
里边光线昏暗,鼻尖萦绕着淡淡的体香,很是香甜。少女抱着他的腰,小脸紧贴,热气均匀地洒撩在他面上。
白一珂只觉得血气直往脸上冲。
他正欲推开她,却不想被她贴上了双唇,香舌轻轻舔舐着他的下唇,或吮吸,或用皓齿磨碾。
“其实,白公子是想让我做你的小师妹,好让我日日夜夜都叫你师兄,对不对?”妩媚的话,在耳畔响起。
骤然回神,白一珂抬手去推,却被她反捉住手抚上了胸前的柔软。
凤泠轻吟几声,带着大掌在胸前游走,“师兄记得轻一些呢,这些可都被师兄昨日玩坏了。”
不知是因为动情,还是因那药膏的缘故,花蕾在他掌心挺立。
少女刻意挺着身子与他紧贴,温热的胴体隔着衣物莫名激起了他的性欲。
白一珂咬牙别开脸去,念着她身上有伤,只道:“姑娘自重。”
“师兄怎么这样生分,昨日不还一边插着我,一边叫我阿泠么?”她一面说着露骨的话,一面伸手隔着衣物抚摸他胯下早已硬挺的阳物。
白一珂多年不近女色,长乐门虽不缺师妹,可大多都是温雅懂规矩守礼数之辈,凤泠这样放荡的,他还是头一回接触。
他扼住玩弄阳物的小手,额间沁了好些汗,声线透着隐忍,咬牙道:“凤泠!”
不知为何,虽说知晓她和那女魔头只是同名同姓,喊出来的这一刻,还是将他拉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恍惚中,他看到少女躺在白一河怀中,玉体横陈,身上满是伤痕,却还一个劲地往白一河身上凑,嘴里一直嚷着:“热……痒……帮帮我……”
他怒不可遏,呵斥道:“凤泠!”
待有人提了冰冷刺骨的井水朝她二人泼去,少女这才回过神来,在人群中看到他如此神情,掩面痛哭起来。
……
凤泠觉着他的反应甚是有趣,干脆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饶有趣味地盯着他:“是师兄勾引我在先呢。身为长乐门大师兄,竟如此不自爱,和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来扯我的被子,不是勾引我是什么?”
一番颠倒黑白的说辞竟让他无话可说。
可下一刻,凤泠便从他身上站了起来,从包袱里找了套崭新的绯衣换上。
她正拿发带绑着头发,回头看他还愣在榻上,秀眉一挑,“今日武林大会,师兄不去看看吗?”
说罢,却也没等他,自己揣了剑便出去了。
出了屋子,凤泠环视一周,认出这是白一珂独居的小院,凭着记忆朝正殿走去。
没记错的话,举办武林大会应当会有好酒好肉招待。
她啃了两天干粮,可要馋坏了。
走至半途,却得知比武场设在魁梧场,她便调头往魁梧场走去。
刚从小道出来,便见那广场看台上站了数百人,场地中间有个大擂台,有二人正在切磋。
她走至一旁拿了些糕点便去看台上边吃边看,这时余光瞥到身后快步走过一个蒙面少女。
凤泠勾唇,悄悄伸腿一勾。
“啊——”
“师姐!”
声声惊呼引得众人频频回头。
她早收回了脚,退至一旁,好心提醒道:“姑娘走路可得小心些。”
白听云怒目圆瞪,忽而想起此地大庭广众之下不宜小题大做,只好佯作大气,客气道:“多谢姑娘提醒。”
风铃只是莞尔。
待白听云走后,头顶倏然响起了男子一声轻笑,“看不出来啊,
', ' ')('凤姑娘深藏不露。”
她正纳闷,扭头一看,不是祁晋还能有谁。
不同于那日墨衣装束,今日祁晋换了天息派深竹月色的道服,长衣飘飘,腰线流畅,难掩周身纨绔之气。
凤泠隐隐觉得此人不怀好意,不愿深交,只道:“真不凑巧,我正作恶呢,倒被祁公子逮住了。”
说着,不知道从何处飘来一股卤牛肉的香气。
她寻味探去,却见面前多了个黄纸袋子。
这包装,恰巧是她前世的最爱——冯氏卤牛肉。
祁晋提着那牛肉在她面前赤裸裸地勾引着,故作叹息,“哎,可怜我晌午吃得太撑,这卤牛肉只好扔掉了。”
言罢,作势要扔。
凤泠赶忙截胡,“此事好办,我帮祁公子解决了便是。”
一边说着,一边拆了袋子,大口大口吃起来。
祁晋见她吃得满心欢喜,眸底略过一丝异样,并未被她察觉。
凤泠只觉肩上一沉,竟是男人一手搭在她肩上,颔首朝她凑近,低声道:“不知道凤姑娘今日打算如何宠幸我?”
这话险些害凤泠被呛死。
她抬眸狐疑地看着男子,嚼着牛肉纳闷道:“真是奇怪,素来听闻只有动物有发情期,怎么,祁公子莫不是那传闻中的狼人?”
话里话外竟是在嘲他发情期到了。
祁晋眉头一跳,拿扇子狠狠敲了敲她的头,却并不恼,答道:“既然你这么好奇,不如今晚与我探讨探讨?”
闻言,凤泠摇头叹气,“可惜我这两日受了伤,不大方便。改日,改日再约。”
说完,便抽出身子要溜。
祁晋眼疾手快将她逮住,却不想竟勾住了她的腰带。
凤泠回头,尴尬一笑,“祁公子,这光天化日的,不好吧?”
祁晋正欲开口,只见一人身着白衣从天而降,拿剑鞘轻轻松松挑开了他勾住腰带那只手。
他眯眼打量着来人,看到此人将凤泠护在身后,思索片刻,打趣道:“怎么,凤姑娘这么快已经找到男宠了?”
白一珂剑眉紧蹙,义正辞严道:“祁公子,大庭广众之下,方才实在不妥,如今这番话日后还请不要再提,恐辱凤姑娘清白。”
凤泠从他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冲祁晋比起鬼脸来。
祁晋像是发觉了什么,他看了看白一珂,又看了看凤泠,眸光在二人身上打转,满是玩味,“白公子,莫非——你看上这丫头了?”
“祁公子妄言。”白一珂这才回神,觉得自己方才之举实在冲动。
见他否认,祁晋却喋喋不休:“既如此,白公子管这么多闲事作甚?我与凤姑娘情投意合,小打小闹实属正常,你这般不解风情,就不怕妨碍了我和凤姑娘?”
白一珂一愣,他倏然发现,若如祁晋所言,他竟全然站不住脚,一番说辞,竟将他打成了那个好管闲事之人。
祁晋见他怔住,自知得逞,扬眉朝凤泠笑笑,“小阿泠,你说呢?”
凤泠正恼此人害得自己全身酸疼,不知如何报复,便上了祁晋的贼船,惋惜道:“白公子素来谦谦君子,方才英雄救美很让小女感动,可小女与祁公子情投意合闹着玩呢,差点被白公子坏事了。”
说罢,便撇下他,径直朝祁晋走去。
白一珂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刺眼,心烦意乱之时,撞上了来看热闹的白听云:“师兄,看吧,这便是你救上来的白眼狼。”
他本就心烦,并未搭理幸灾乐祸的白听云,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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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凤泠跟着祁晋走到树荫下,此处风景甚好,既可远观擂台上的战况,又可欣赏远山的风景。
凤泠正自顾自地吃着卤牛肉,倏然听他道:“你和那白一珂,是不是结过什么仇?这么些年,我还是头一回看到他吃瘪。”
“唔……可以说是前世的仇人,今生我来找他寻仇。”凤泠思索道。
闻言,祁晋微怔。转眼见她快将那半斤牛肉吃得精光,不由觉得好笑,“这牛肉有这么好吃?不如你今夜来我房里,我保你吃个够。”
凤泠瞥他一眼,“我是猪么?一天吃这么多牛肉。”
这牛肉还是前世她跟随白一珂下山历练时吃到的,后来去了魔教馋得不行,每每都让十七偷溜下山带给她。
这时,凤泠倏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她抬眸看向祁晋,“你们天息派这几日歇在何处?”
“应长乐门掌门之邀,歇在长乐门客房中。你问这个作甚?”祁晋不解道。
凤泠计上心头,朝他勾勾手,道:“劳烦你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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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众人今日大多疲惫,用过晚膳便在各自房中歇下。
眼见快过子时,院落里仍未见少女身影,她的包袱尚在他房中,想必并未离去。
白一珂正纠结着要不要出门去寻,便收到了飞鸽传书。
上面道:“
', ' ')('有要事与白公子相商,速来。——晋”
他和祁晋只有过点头之交,远远没有到这夜半相商的情分。
如今祁晋找他,莫非是为了——
白一珂抿唇,捏碎了纸条,快步朝天息派歇息的客房走去。
不多时,便打听到祁晋一人歇在东厢房。按理说,这厢房可住四五人,山上厢房有限,能一人独占一屋,倒也不负他江湖上纨绔小太子的名号。
白一珂走到门口,正欲叩门,便听屋内传来祁晋的声音:“白公子请进。”
他应言推门而入。
一进门,不知为何屋内水汽缭绕。白一珂瞥见屏风后的浴桶,心中大致猜到缘由,只道:“不知祁公子找我有何事相商?”
祁晋坐在桌边,招手邀他坐下,一面斟茶,一面道:“是这样,我今夜找白公子,是想问问凤姑娘的事。”
闻言,白一珂这才发现,屋内竟没有那抹绯色身影。
他压住慌乱,饮茶不动声色道:“祁公子请问。”
“白公子今日也看到了,我和小阿泠虽初次见面,可实在是情投意合。我本想向师父禀明娶她为妻,不曾想她方才因此事同我大吵一架,说你二人已有夫妻之实。我便想问问白公子,此事当真?”祁晋笑着看他,可那笑里分明藏刀。
白一珂不由攥紧了双拳,心中满是愤懑,她竟连这样的事都随便外传?
可依祁晋的说辞,怎么弄得像他才是插足他们二人的那个混蛋?
“此事……”
就在他想着该如何解释时,屏风后传来少女模糊的低吟声。
他循声望去,这才注意到,浴桶旁散落着几件绯色衣物。
祁晋见他发现了,也不再掩饰,只道:“她方才情绪太过激动,我便让她在水中冷静冷静。”
闻言,白一珂拔剑抵住了他的脖颈,双眸冰冷,“你做了什么。”
“我这眼里素来揉不得沙子,她方才一直唤着什么师兄,我便给她喂了些东西,好让她闭嘴。”说着,祁晋便抬手拿扇柄移开那锋利的长剑。
见计划进行得差不多了,祁晋摇着扇子,说出最后一句台词:“既然白公子如此担心她,我便只好忍痛割爱,劳烦白公子将她带回去了。”
话音未落,白一珂便收剑朝屏风后冲去。
只见少女只着里衣浸泡在浴桶中,双眸紧闭,额间冒汗,嘴唇发抖,似是经历了什么酷刑。
他上前将人捞起,拽起地上的外袍将她裹住,抱着人一脚踹开房门大步离去。
却不知身后的祁晋,露出了令人耐以寻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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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正刮着大风,吹得怀里的少女直哆嗦。
怕被人看见,白一珂特地挑了小道走。
月光皎洁,衬得少女肌肤胜雪。
他见她双唇微动,似是在呢喃着什么,不自觉地放慢脚步,俯首去听。
“师兄……玉如意……不是我偷的……”
他蓦然止住脚步。
那日凤泠被逐出师门,不单单是破了长乐门的情欲戒,更是犯了偷盗罪。
只因那玉如意是师父早年游历所得,有止血化瘀,凝神静气之奇效,掌门夫人宠爱白听云,便将这玉如意当做生辰礼送给了白听云。
白听云甚是喜欢,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带在身边。
可那日清晨,白听云倏然哭哭啼啼在晨练时跑来,说玉如意丢了,众人一起去寻,正巧撞破了凤泠和白一河的丑事。
此事乃门派丑闻,师父特地下令不许外传,对外只说白一河和凤泠犯了门规,这才被逐出师门。
长乐门弟子向来嘴严,因此,外人是绝不可能知晓此事的。如今,这个凤泠是如何知晓的?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少女,心底的想法愈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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