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里有太多的隐忍了,“我不明白您为何要向苏晴空去下跪,如果跪下能解决什么事情的话,那这个世界上的人估计都没有尊严了,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考虑过我看见这一幕的感受了吗?您用某一种我非常不喜欢的方法试图去左右我的决定,就一如您用这种方法想左右苏晴空的决定一样。”
蓝琴忍受着身体的疼痛,失望透顶的看着傅斯年,“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用手段的母亲吗?你想过我是有多么艰难才能跪在苏晴空的面前的?你喜欢她已经喜欢到蒙蔽了双眼的境界了吗?母亲这么多年对谁下过跪你自己心里是清楚的,即使我这样做了,你还觉得委屈的是她吗?”
“现在不是谁委屈谁不委屈的问题,“
“那现在的问题是什么?我都不要尊严了只希望你能顾一下公司的事情,你就装作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感受不到的样子吗?”
傅斯年的情绪因为蓝琴的话有些接近崩溃的样子,他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压低了声音,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道,“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我感受得到,但除了想让我回到公司之外,我更多的感受是您对苏晴空的道德绑架,对我的道德绑架。”
“你!”
蓝琴愤懑的看着傅斯年,心中一口气堵着,上不上,下不下。
最后胸口起伏的实在是厉害,第一次指着傅斯年的鼻子,生气到无以形容的说道,“你给我下车,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傅斯年也处在生气的边缘,司机把车停在了路边之后,他二话不说的下了车。
等到傅斯年下了车之后,蓝琴一直狠狠的垂着自己的胸口,对着司机招了招手,“药,给我药。”
司机慌慌张张的拿了药递过去,不知道这车子现在是开还是不开。
等蓝琴吃完了药之后,司机询问道,“老夫人,是开车还是?”
蓝琴猛的吸吸气,“开车,现在就开车!”
她的样子,有那么一些的气急败坏了,首先是在苏晴空那里受挫了,然后在自己儿子面前也讨不到任何的好。
心里正极度的抑郁。
跟在蓝琴豪车后面的还有一辆车,傅斯年上了后面的车,脑子里极度的混乱。
他不明白为何事情会闹到这样的地步,也不明白蓝琴到底在焦急一些什么,他都说了公司的事情他会看着办的。
他不理解蓝琴的想法。
是啊,他又怎么能理解蓝琴的想法呢。
深夜的傅氏医院里,蓝琴被送了过来,说是急诊,其实只有芳姨跟蓝琴的主治医生知道,突发的抑郁加上病痛的折磨,一度让蓝琴差点就没命了。
主治医生气呼呼的站在病房里,想要指责,却又不忍心指责,只是跟芳姨交代了一声,“芳姨,我作为晚辈跟员工,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您留个心,给老夫人说一说现在的情况真的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