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方逸临上前一脚把太子踹翻在地。
“死到临头还敢白日做梦,你问问你的母后为何同意你起兵造反?大司马卫宁为何直到现在还没有带兵进宫?”
太子倒在地上,脑子混沌浑噩,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逸王话里的意思。
倒是皇后,惊的脸色苍白如纸。
众人也明白了这里面恐怕还另有隐情。
“来人,带上来。”
什方逸临吼了一声,门外有侍卫押着一个男人进了殿内。
那男人垂着脑袋,浑身抖如筛糠。
什方逸临看向皇后。
“皇后娘娘,看看吧,这人你可认得?”
皇后不敢回头,低垂着眼睛,战战兢兢道:
“不认识,我不认识。”
皇上看着皇后骇得脸色发白的反应,见她竟然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冲着身旁的内侍摆了摆手。
那内侍上前钳着皇后的胳膊,迫使皇后转头向后看去。
皇后一看到那个男人,心惊肉跳的连连想要扭头不去看。
一旁,什方逸临冷笑。
“皇后还不认识吗?这位可是大司马的管家,从小看着皇后长大的。”
“管家,今晚你说真话,本王就放你一条生路,如若有一句话假话,本王就诛了你的九族。”
那管家一听,浑身抖如筛糠,哪里还敢不从。
“本王问你,大司马卫宁可知道太子身体有疾,不能生育一事?”
“知道,知道,是太子妃给大司马送的信?”
“好,那大司马又是如何说的?如何做的?”
“闭嘴,你不许再问,不许再说。”
皇后吓的也顾不上了,大声呵斥。
“你给朕闭嘴。”
“你给哀家闭嘴。”
太后和皇帝同时震怒。
“来人,堵上皇后的嘴。”
“是。”
有内侍上前,依言照做。
“呜呜呜。”
皇后惊惧的连连摇头。
“你接着说,有一句隐瞒,哀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太后此刻发了狠,她浮沉后宫几十年,什么豺狼没见过,从逸王问这个管家第一句话开始,她就明白了,大司马和皇后肯定隐瞒了太多的事。
管家战战兢兢的把这几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明白。
从皇上,太后因为京城流言怀疑太子不能生育,命太医去给太子检查身体,到皇后身边那个会南疆幻术的红妆迷惑太医,到太子妃假孕,再到太子妃写信给大司马,太子身残有疾,不能生育一事,以及大司马心生异变,与皇后筹谋太子篡位,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等等等,没敢有一丝隐瞒。
“嘶!”
“天啊!大司马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皇后还真是为了她的母族,连命都不要了。”
“何止是不要命,为了自己的母族,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算计。”
就连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太子都震惊的回头看向自己的母后,心头就像是被人用刀子一片一片凌迟了一样。
“母后,你怂恿儿臣谋权篡位,原来是把儿臣当成了弃棋,从知道儿臣身体有疾的那天起,你就想把什方家的天下,换成你卫家的天下。”
皇后泪流满面,疯狂摇头,可是嘴被堵着,她便是想要辩解也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