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桑朱的暴怒何止是焚香假扮桑语,还有心底对真正的桑语凶多吉少的恐惧和害怕。
桑瑞出事,桑语要是也没了,他如何向死去的父亲交代。
屋里,魅影端着一盘被掰成了两瓣儿的冷包子走了出来。
“王爷,桑城主。”
什方逸临和桑朱一看到一盘子被掰成了两瓣儿的冷包子,目光齐刷刷看向那两个丫鬟。
“这是怎么回事?”
桑朱厉声问道。
两个丫鬟吓坏了,忙不迭道。
“回城主的话,是二小姐,二小姐喜欢吃城西桑巴家的羊肉包,奴婢才,才特意给二小姐买回来的。”
什方逸临拿着羊肉包,冷叱了一声。
“倒是聪明,知道用这种方式传递消息。”
桑朱一挥手。
“快,城西桑巴家。”
“是。”
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找府兵控制了两个丫鬟,便急忙出府,赶往城西桑巴家。
此时,已经是亥时一刻,各家各户早已紧闭房门,上床睡觉了。
当一行人赶往城西桑巴家时,迎接他们的是一屋子的血腥和震惊。
只见包子铺的桑巴掌柜心口流血中剑而死,他的老婆和两个孩子也躺在床上被悄无声息的抹了脖子。
这一下,线索断了,又出了全家被杀的命案。
桑朱怒火滔天,被气的目眦欲裂。
什方逸临看着鲜血喷溅的床上那两个幼小的孩子青灰的小脸儿,心里难受极了,对焚香,对天毒谷,对九毒,对微雨的恨意徒增。
“魅影。”
“王爷。”
魅影上前。
“给昆吾传信,见到天毒谷的人,刻意放行。”
“爷。”
魅影咬着牙,天毒谷出来的人都是丧心病狂的魔鬼,连孩子都不放过,王爷怎么能让昆吾公子刻意放行。
桑朱回过神,看向什方逸临。
“王爷这是?”
什方逸临看向桑朱。
“本王在平丘谷到桑氏主城的路上布下了我的人,凡是侥幸进谷出谷之人,不论男女,不论老幼,一个都不放过。”
“何况,你城门处排查严厉,普通百姓,又怎么可能在这个特殊时期执意外出呢?”
“但现在,本王改变主意了。”
“你仔细想想,从桑振轩父子叛变桑氏一族,轻尘在南山山脉炼制毒药人,桑瑞被囚禁一年,焚香又潜伏在城主府半年之久,这种种的一切说明什么?”
什方逸临把目光死死锁住桑朱。
“说明你桑氏一族已经被朝廷上的某些人盯上了,他们要的不仅仅是你桑氏一族言听计从的归顺,还要你桑氏一族所有的珍宝,而这神农琴就是之一。”
“本王在京城时,和微雨,轻尘交过手,但因为有人为他们提供了庇护,本王一直没能把他们缉拿归案。”
“可现在,焚香在主城内假扮桑语,偷了神农琴,残杀了这么多人,把主城搅得暗潮汹涌,人人自危,你觉得,身在城外的那些人会不会想方设法的进入主城,与焚香汇合?”
“再加上老城主身故,神农琴的主人桑瑞昏迷不醒,你桑朱才刚上位半年,就发生了这么多命案,会不会有人利用这个机会来质疑你的能力和新城主的身份,桑振轩父子夺权的一幕会不会重新上演?”
“既然如此,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咱们何不给他来个反客为主,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