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娘一看到那丫鬟,瞳孔一缩。
“不认识,我不认识你。”
那丫鬟一笑,从怀里拿出荷包。
“姨娘怎么会不认识奴婢呢?这荷包里的银子,还是姨娘让小菊姐姐收买奴婢时给奴婢的呢?”
“姨娘说,只要奴婢在长公主的生辰宴上,把酒故意洒在郡主的裙摆上,把郡主哄骗回屋子,死死锁住郡主的房门,就会再另赏奴婢银子。”
“至于郡主屋里,姨娘不是让这马夫偷偷潜入,点上合欢香,就待郡主自投罗网,毁了郡主的清白--”
“放屁,你放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姨娘脸色铁青,目眦欲裂,恨不能撕碎了那丫鬟。
同样脸色铁青的还有长公主,驸马和管莫。
便是一直不动声色的太子,此刻都不禁眯了眯眼。
钟离敏向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的站在李姨娘面前,满脸的讥讽。
“李姨娘,别急着辩驳,这才是第一个证人。”
“邱侍卫,把人带上来。”
“是,郡主。”
一个年轻的侍卫押着一个脏兮兮的婆子,又有两个老嬷嬷,扭着嘴角流血的丫鬟小菊,走了上来。
李姨娘在看到小菊和那个脏兮兮的婆子后,顿时方寸大乱。
“李姨娘,这两个证人,既是你的贴身侍婢,又是你的走狗,她们一点一点揭开你肮脏的面目。”
钟离敏看着那两个脸色惨白丫鬟和婆子。
“是本郡主说,还是你们说。”
“如若是本郡主说,你们唯一活命的机会可就没有了。”
那婆子和丫鬟小菊早就被教训毒打过了,此刻,为了活命,再也不敢嘴硬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如竹筒倒豆子般把所有的事交代了个清楚。
从李姨娘进府后,如何给驸马下药,如何挑拨离间驸马和长公主的关系,如何故意把驸马和长公主发生嫌隙的对话泄露出府外,又如何让婆子从外面找来咳死鬼的餐具,利用驸马的手,把病气过给长公主,以及如何要在长公主的生辰宴上陷害郡主清白等等。
一丝不漏的全都交代了。
直到此刻,众人才彻底看清楚这个毒妇李姨娘的真面目。
谁会想到,一个后宅的小妾,竟然能做出这些阴毒的手段。
“毒妇,你好狠毒的心。”
驸马此刻脸色泛白,恨的眼眶血红一片,冰冷地目光凌厉地射向李姨娘。
“我顾念旧情,给了你容身之处,可你却如此恩将仇报,想要毁了我的妻女。”
李姨娘倒在地上,看着自己的表哥歇斯底里地吼骂自己毒妇,心里悲痛万分。
“表哥,表哥,这都是因为我爱你。”
“明明我才是你的妻,明明与你有婚约的是我,明明你爱的是我,为什么最后她是妻,我却要做妾。”
“就因为她是公主吗?就因为她有权有势吗?”
长公主听着李姨娘的话,岿然不动的站在那儿,眼眸毫无感情的注视着李姨娘。
身为长公主,她知道李姨娘的话,很容易让人百口莫辩。
因为,那是事实。
驸马看了一眼长公主毫无波澜的神情,心口狠狠一颤。
正待要说话,却听到李姨娘又道:
“表哥,你怨我,骂我,杀了我,我都无怨无悔,可表哥,郡主是你的骨肉,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表哥的骨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