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有个人高马大的壮实男人狠狠地甩开了颜修洪的手。
颜修洪脚下没站住,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呦!这不是颜老爷吗?”
人高马大的壮实男人认出了颜修洪。
一时间,周围的人群呼啦啦全都涌了上来。
“颜老爷,为野男人养孩子你颜老爷可是满京城独一份儿。”
那男人伸出大拇指,哈哈大笑。
“可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女被害的死的死,伤的伤,却养着野男人的孽种,也难怪那颜幽幽要和他断绝了父女关系,自愿从颜家族谱中除名,跟着这种爹,倒不如跟着讨饭的娘。”
一旁,另一男人讥讽道。
“小妾红杏出墙,连当家主母都给他戴了绿帽子,你们说,他是不是真的是银样镴枪头?”
“哈,哈哈哈哈。”
围观的人群顿时哄堂大笑。
“贱民,闭嘴,给我闭嘴。”
此时的颜修洪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嘴里一边呢喃着,一边挣扎着起身往围观的人群身上扑去。
“一口一个贱民,颜老爷可真是好大的威风,你还真当自己是以前那个金尊玉贵的颜老爷,我呸。”
有人淬了一口,一巴掌拍在颜修洪脸上。
“不过是个杀了自己妻儿的刽子手。”
“不,我没有杀我的妻儿,我不是刽子手,你个贱民,来人,杀了他,杀了他。”
疯癫若狂的颜修洪,猩红着眼睛,嘶吼着再一次扑了上去。
没有人知道是谁出的手,也没有人看清那把匕首是如何插进颜修洪胸口的。
当汹涌的人群对着颜修洪大张挞伐的时候,他已经口吐鲜血,睁着浑浊的眼睛,倒在了地上。
“啊!死人了。”
有人尖叫了一声。
围观的人群顿时又呼啦啦如鸟兽四散。
人群中,那跟随颜修洪一同出府的家丁,不经意的伸手摸了摸虎口上的薄茧,嘴角勾起一丝邪笑,转身没入了街角。
颜修洪死了,在自己的女儿自愿从颜家族谱中除名的这一天,死在了京城的大街上。
一代商贾富户的一生,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邵通城,别院,暮色四合。
正院的屋里,颜幽幽歪在软榻上闭着眼睛一动也不想动。
一连两个多月没日没夜的赶路,她也不知道什方逸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反正每一次问,他都能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既如此她也就不问了。
“幽儿。”
什方逸临从沐浴间刚刚洗漱出来,便看到自家的小女人慵懒的睡颜。
刚刚他本想跟她洗个鸳鸯浴,却被她关在了门外,想着出了沐浴间,定要把她拐到床上好好疼爱一番,却没想到……
哎!想想上次他们在一起是什么时候,还是在颜幽幽没有受伤之前。
自从他中了锁魂蛊,那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简直没有到头的时候。
好不容易出了平丘谷,扔下了那一堆烂摊子,却又在马车里熬了这些日子,天天喝汤不能吃肉,他也是难受的紧。
“幽儿。”
他缓步走上前,将她身子转过,目光炙热的看她,然后把人抱进怀里,往床榻上走去。
被抱在怀里的颜幽幽似乎感应到了某个男人强大的怨念,眯着的眼睛微微张开,便看到那张俊颜。
“阿临。”
刚刚苏醒的嗓音,魅惑的眼神,攀上脖颈白皙的手臂,无一不撩拨着什方逸临的心弦。
他低头炙热的看向她,那双眼睛里充斥着雄性对雌性的占有与“攻陷”。颜幽幽的脑袋在他炽烈的双眸注视下,猛然清醒,身子禁不住的颤粟着,
脸色绯红的别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