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吴柳慧的死亡，这次事件的线索也彻底断了。
她不明白，吴柳慧怎么会长着那么一个蠢脑子，认为给她下毒，杀了她，就能靠近逸王的身，就能得到逸王的青睐，就能成为逸王府的王妃。
简直痴人说梦。
颜幽幽拍了拍手心上的碎屑，提手揉着额角，
“镇远侯，今日让我很震惊。”
这才是她最担心的，一个男人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敢杀，那他的心性绝不是外表所看到的这样。
“没什么可震惊的。”
什方逸临也放下手中甜腻的糕点，其实，他也不太喜欢吃甜食。
“你可知，镇远侯府上上下下有多少人？”
“多少人？”
颜幽幽并没有刻意去了解京城中这些官宦之家的情况。
“吴家兄弟同根同宗的共四人，从大房镇远侯府正妻妾室，嫡子庶女到四房同根连气的，再加上各个房头里伺候他们的丫鬟，婆子，仆人，上上下下，老老幼幼百十多口。”
“这还不算各房头的连襟，外戚。”
“一旦这件事闹到父皇跟前，这百十多口人都有可能成为巫蛊之术的陪葬。”
“镇远侯不是傻子，他怎么会为了一个自私薄情的女儿，而放弃整个家族，放弃整个镇远侯府。”
“唉！”
颜幽幽叹了口气。
“这样看来，镇远侯之举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这样的事儿，估计放在任何官宦人家里，不，应该说是放在任何人眼前，都会做同样的选择吧。”
“一个人的命运和整个家族的命运相较起来，显得渺小的微不足道。”
“只是，有一件事我还是不太明白。”
颜幽幽撑着下巴看向什方逸临。
什方逸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觉得光滑无比，又用手背摩挲了一下。
“什么事不太明白？”
“关于指使吴柳慧的那背后之人。”
颜幽幽眨了一下眼睛。
“那人既然给吴柳慧蛊虫，一来想置我于死地，二来想挑拨镇远侯府与你与四王之间的关系。”
“那他为何不把这件事捅到皇上跟前。”
“幽儿，你小瞧了父皇对巫蛊之术的忌讳。”
什方逸临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
“这世上，什么事都可讲理法，但唯有这巫蛊之术，牵扯之广，诛杀之人之多，是你从未亲眼得见，也不敢相信的。”
颜幽幽双眸一闪，她倒是也知道历朝历代的上位者都把巫蛊之术列为禁忌。
可如今看来，这景明帝对巫蛊之术尤其忌讳。
“是，曾经发生过什么吗？”
什方逸临点点头。
“父皇对巫蛊之术如此忌讳，是因为太祖时发生的那件巫蛊案。”
“巫蛊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