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白家?”
兄妹俩还是第一次听说湖州白家。
见那兄妹俩一脸的懵懵懂懂,静言无奈的叹了口气。
自从下山来到京城,一天好日子没过过,天天提心吊胆,不是被陷害,就是被刺杀,再不就是宫里那几位,以权压人。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儿啊!
静言想着想着又开始叹气。
“大人的世界,纷乱复杂,你们俩年纪还小,别惦记那些不该惦记的事儿。”
“主子不是说了吗,到什么年纪做什么事儿,你们俩现在就是要好好读书,将来出人头地,才能给主子报今日之仇。”
刚刚她出去拿牛奶布丁的时候,听下边的人说,沉皓到底还是被太子的人带走了。
她不知道太子为何要带走沉皓,但她知道,这就是皇权。
皇权之下,便是肆意无忌的主子,也不能不为眼前考量。
同一时间,京城一隅的花街柳巷,因为突如而至的大雨截住了想要离去的寻花问柳的客人,也截住了想要到来的客人。
醉卧楼二楼的一间大床上,一个女子面如满月,一双眼杏眼含春,在她的上方,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正在挥汗如雨。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几日前被送进醉卧楼的白仙儿。
与此同时,丞相府书房内,一个一身黑衣的侍卫推门而入。
“相爷,找到了。”
丞相宋之问正在看书,听此话,从书上移开目光,懒懒地看向那黑衣侍卫。
“在哪?”
“在醉卧楼。”
那黑衣侍卫回到。
啪嗒!
宋之问把书籍狠狠扔在桌子上。
“颜幽幽,好狠的女人。”
“相爷,现在怎么办?是把人从醉卧楼赎出来还是。”
“不可?”
宋之问站起身,摇了摇头。
眼中顿时阴芒四起,喉咙里发出磔磔怪笑之声。
“这件事,不许对白家人泄露一分,包括颜绾倾,对外还是装着样子继续寻找。”
“相爷的意思的?”
“少了一个颜白氏,多了一个湖州白家,颜幽幽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黑衣人一脸谄媚。
“相爷,如若这样,为何不直接告诉白家人,颜幽幽把白仙儿送到了那种地方?那样的话,白家岂不是对颜幽幽更憎恨,更仇视。”
“不,这你就想错了。”
宋之问摇摇头,走出书案后。
“白家小姐中不是只有白仙儿一个,如若让白瑞丰知道现如今白仙儿的处境,他也的确会如你所说的那样怒急攻心,与颜幽幽反目成仇,但那也只是一时,毁掉了一个白仙儿,还有其他的白家小姐可用。”
“而白仙儿就会彻底成为弃子,这样一个仇恨颜幽幽,仇恨逸王爷的棋子,怎么能就这样弃之不用呢。”
“况且,颜白氏生前,为何频频把白仙儿带在身边,就是因为白府族长,现如今的当家人白瑞丰想重塑白家当年的辉煌。”
“白家当年的辉煌?”
黑衣人对湖州白家不太了解。
宋之问点点头。
“先皇时,白家曾出了一位贵妃,就是这位白贵妃,湖州白家才声名鹊起,积累了无上的财富,直到白贵妃陨落,白家才日益衰败。”
“那,相爷的意思,白家想往宫里送人。”
“呵!”宋之问轻蔑一笑。
“曾经颜白氏在本相面前,曾旁击侧敲,只是可惜,那时皇上沉迷长生之术,对选秀女之事不上心,颜白氏还一度把目光盯向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