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宁惜模糊的回应。
傅沉夜把宁惜扶起来,发现她的整个后背都是湿的,脖子上也都是细密的汗珠。他把一片药塞进宁惜的嘴里,然后拿起杯子哄小孩似的说道:“张嘴,喝水,把退烧药咽下去。”
宁惜潜意识在动作,咽了几口水。
看着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宁惜,傅沉夜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解开了她的衣服扣子。宁惜下意识的去挡,可是手中无力,慢慢的连最后一点意识也模糊,她彻底沉沉的睡了过去。
傅沉夜本来想给宁惜找一身清爽的衣服,却发现她的行李箱上着锁,根本打不开,无奈之下他只好回到自己房间找了件自己的衬衣。
他先把干净的毛巾用温水沾湿给宁惜擦了擦身体然后给她换好自己的衣服,衬衫的长度刚好到大腿,慢慢的放躺下,然后盖好被子,又用冷水浸透毛巾,拧半干之后给她敷在额头上。
做好一切之后,傅沉夜关掉台灯,然后慢慢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要不是想起这家伙可能会感冒发烧,所以来看一看,指不定她这一宿会成什么样呢。傅沉夜回到房里心里这么想着,看了眼手表,已经半夜两点了。
宁惜早上醒来,觉得四肢都没有力气,硬撑着起身,额头上却“啪嗒——”一下掉下来一块毛巾,还是湿的。
她一脸狐疑,准备下地洗个脸清醒一下,却发现自己的一双腿都露着。
她只穿了一件衬衣!而且看款式和长度应该是男人的衬衣!
她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七八分,在房间里打量了一番,在床边的地下发现了自己的衣服。简直是晴天霹雳啊,她保持着惊呆了的状态,洗漱刷牙,然后坐在床边揉着眉心思索昨天发生了什么。
“昨天何启走后,我吃了感冒药就睡了,后来感觉很热,然后……”宁惜攸的瞪大了双眼:“后来有人进来!”好想喂她吃了药,好像确实,有人解她的扣子。
她当时迷迷糊糊的,根本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现在看来,真的有人进来过了!那个人是……宁惜抓破头也回忆不起来。扫了眼柜子上摆放的简易药箱,退烧药少了一粒。
喝了口水镇定下来,她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黑底金线的手工衬衣……傅沉夜!绝对是他没错,这种万年不改的风格。
宁惜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她感冒了,昨天看样子应该还发烧了,是傅沉夜来了给她换了衣服喂了药敷了额头。
“短短几个小时竟然欠了他两个人情?!”
宁惜扶额,只觉得更加天旋地转了,脑子已经失去反应,只剩下几个字……利滚利滚利滚利……这种感觉比借了高利贷还可怕。
宁惜的戏份完结,所以不用早起,她整理好一切下楼的时候剧组的人都已经上山了,留下何启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杂志。
“哎,venci,你醒了啊。”何启看到宁惜下楼,朝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