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何启,有些为难。山下就没有信号了,可是要是打电话估计又要等一会儿,何启一副快要撑不住的样子她是在于心不忍。
四下观望了一下,宁惜正好看到景萌,于是朝她喊道:“景萌,能不能过来帮我个忙,把何启送到招待所休息一下,我有点事情。”
宁惜接起电话,听到卓恩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然平和:“venci。”
她一边看着景萌何启坐着车越走越远,一边回应道:“恩,你不是说有事儿回英国了吗,怎么给我打电话来了?”
“老妈老妈!”宁义恩的声音忽然出现,听得出来很激动。
卓恩凯轻轻地笑了一下,道:“你先跟断断说几句话吧。”
于是手机被宁义恩拿过去。他软软糯糯的道:“老妈,你说你进深山老林取景,怎么也不带上我?外公也没时间陪我,好在卓叔叔今天回国了,要不我就一个人独守空房了!”
宁义恩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宁惜不知道该从哪个开始回答,声音混杂着一种电流的声音,滋滋的有点模糊。她缓了一下,道:“这里好多蚊子的好不好,你来肯定又嫌弃的要死,像你这样养尊处优惯了的,就不能带你来这种地方,免得你娇气的哭。”
“啊?老妈你说什么?”宁义恩的声音忽然有点远,然后又恢复正常,不过他说自己没有听到宁惜说话。
宁惜稍微往高处走了点:“现在说话能听到吗?”
“一点点,断断续续的。”
于是宁惜又往山上走了点:“现在呢?”
“可以听到了,不过不是特别清晰。”宁义恩说道。
于是宁惜一边往山上走,一边继续说:“我是说你太娇气了,不适合这种原生态的地方。”
“你呀,还说断断娇气,你自己不也娇气吗?听说你去山里取景,断断都担心的要死。”卓恩凯忽然拿过了电话,温柔的责备道。
宁惜吐了吐舌头,心虚道:“我才没有!”
卓恩凯也跟着笑:“怎么没有,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宁惜觉得这个比喻太过了吧,孩子?她的十八岁生日都已经**个年头了好不好。
“你的脚伤都好了吗?”卓恩凯关切道。
宁惜下意识的将脚踩在一块石头上,撩开裙子看了下,疤痕依旧清晰,但是她道:“好的差不多了。只要不长途跋涉就没什么事。”
“那就好。”卓恩凯这才放下心来。
他了解宁惜,工作起来不要命的那种,常常忘形,甚至有的时候酒桌应酬明明不能喝也非要喝很多,回家之后又胃疼的不行,受了罪又从来不跟别人说。不过好在明天就能见到了。到底怎么样他会亲眼见到的。
要是她苛待了自己,他一定会好好教育一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