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夜已经从柜子里又拿出了一个杯子。宁惜无语:“我不能喝酒,不是你说的吗?”
“我没让你陪我喝酒。”傅沉夜说这,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盒牛奶。
“……”宁惜想说,还不如喝红酒呢。
举牛奶对饮?听都没听说过的。你这什么脑洞,怎么会有这么怪的想法。
“你可以选择不坐下,但是你必须知道,跟资本家论认清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利滚利听说过吗?”傅沉夜用一种像是说“祝你晚安”的温和语气说着这句话。
宁惜知道,对于像傅沉夜这种永远没法被人控制的人来说,跟他讲道理是完全没用的,于是她坐下来,眼睁睁看着傅沉夜把牛奶倒进装红酒的高脚杯里,然后递给自己。
“有时候你真的太任性,肆意妄为,对了,要不你也喝牛奶吧,你不是胃不好吗?”宁惜感叹道。
傅沉夜抿了口红酒,没所谓的表情道:“我只是敢于冲破常规而已。你做什么事情,都太循规蹈矩顾前顾后,这就是为什么我能成为你的老板,而且我还能让你不情愿也必须坐下来。”
宁惜喝了口牛奶,没说话。但她已经在心里竖中指了。
“宁惜,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容易出轨吗?”傅沉夜忽然问道。
宁惜被这个不知道从哪儿提起来的话题弄得莫名其妙,但最终道:“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你们这群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宁惜毫不客气的讥讽道。
傅沉夜笑了笑,摇头:“男人同样用大脑思考,只不过我们更追求刺激,有句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其实对于男人来说也是可以运用的。这就是为什么一些故弄玄虚甚至有点作的女人可以得到很多男人的青睐。男人对待事业有野心,对待女人也有。”
宁惜蹙起眉头,看着傅沉夜:“你到底想说什么?”
傅沉夜摇晃中杯中鲜艳的液体,眼神有点迷离,他拖了半天,才慢慢道:“宁惜,你这个女人太惹桃花。”
宁惜反应过来,傅沉夜刚刚所说的那些都是在暗指她,于是有些生气:“我既不会故弄玄虚,也不会作,我甚至不觉得男人是必需品。我想要的,自己都能得到,我永远不会双手朝上去乞讨。”
说完,她又道:“你不过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怎么知道这世上没有一心一意的男人。”
“当然有。”傅沉夜把视线从酒杯上移到宁惜脸上:“这样的男人,一定是遇到了能够满足他所有野心和幻想的女人。”他慢慢的凑近宁惜,缓慢吐字:“你觉得,你是吗?”
宁惜都能闻到傅沉夜身上醇香的红酒味道,一时间有些乱了心神,她身子往后退,拉开自己和傅沉夜的距离:“说笑了,我可没那么大的魅力。”
说完,宁惜起身往外走,头也没回的道:“很晚了,我要睡了。今天多谢了。”然后“咔哒”一声的关上了门。
目送着宁惜慌张离去的背影,傅沉夜将剩下的红酒喝了干净,然后淡淡的说出了刚刚问题的答案:“你是。”
不知道是因为这一天赶路太累,还是因为喝了一杯牛奶,宁惜回到房间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甚至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