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陆逸鸣没有看他,而是把视线移到了一边。
同时,没有插着针头的那一只手,已经深进了被子里,握住了一把冰冷的手枪。
崔子严满脸的懊悔,只差泪如雨下了,“我……我只是想从阎君那里套点消息,我只是想……想让先生您多注意我一些!自从厉琨来了之后,您处处都想着他的好,什么好差事都给他,我……我怕他取代我的在您身边的位置,我混蛋!我不该啊!”
说着,崔子严就开始猛抽自己的耳光,整个病房内,都是啪啪啪的巴掌声。
“……”陆逸鸣不为所动,既不开口,也不动容。
只是握着手枪的手,愈发的用力了。
骨节之间,开始泛白。
崔子严也是真心的懊悔,并不是在做表面功夫,他也下得去手,没几分钟就把自己的脸颊打的绯红,甚至都有些肿了。
打到最后,他的双手都没了力气,他开始苦苦的哀求陆逸鸣,“先生,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求求您看在这么多年我尽心尽力的辅佐您,求您放过我这一回吧……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嗓音中带着哭腔,是那样的可悲,可怜。
陆逸鸣终于肯回眸看他。
“温情的解药,也是你从我这里偷的?”
他声线突地平直,没有半点起伏。
崔子严呆呆的听完,下意识的摇头,“不是我!先生您相信我,那件事情真的不是我!我只说了别墅的位置,其余的我什么也没做啊!”
温情的解药,的确不是他拿的。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开始和阎君接触,怎么会偷偷的去拿解药呢?
然,当一个人的信誉彻底瓦解之后,再不会有人相信他了。
陆逸鸣好不容易克制下去的怒火,蹭的一下又蹿上了头顶,“不是你还会是谁?!那天只有你和厉琨进过我的书房!你还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