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回到阎家的时候,来吊唁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见过奶奶和父亲之后,他同样披麻戴孝,跪在阎有成的灵位前,重重磕头!
“爷爷,孙儿来迟了。”他凝望着那漆黑的灵位,眼眶泛红。
阎盛皱眉看着他,低低斥责一句,“怎么这么晚了才来?!”
“原因,您很快就会知道。”阎君侧眸看向一旁的父亲和母亲,修眉紧皱,眸底慢慢浮出悔恨与痛色。
或许,当初他也该把爷爷藏起来,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可,爷爷那样倔强刚强的一个人,他如何能劝得走?
当时阎清刚进玄武堂,千头万绪的事情,都要爷爷一一教给他。
爷爷这一生,都在为阎家付出……
纪欣妤已经哭肿了双眼,听着丈夫对儿子的责备,轻轻拽了他的胳膊,“好了,你别说君儿了,他肯定是有原因的。”
她本来是在监狱里服刑的,但因为表现良好,再过半年就能获得假释的资格。
狱长又和阎有成是故交,特地替纪欣妤做了担保,准许她回家奔丧。
阎盛的眼睛也是红红的,被纪欣妤这样一说,也轻叹了一声,才转头看向阎有成的灵位,“你爷爷,走的痛苦吗?”
这个问题,他回来的时候就问过阎清了,可阎清一个字都不肯说,连翟渠也都不知道,他只能问问阎君了。
好好的人,怎么会说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