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奇始终保持着沉默,他又看了张奇两眼,像是明白了什么,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张奇,你潜伏进柬埔寨黑帮,不会就是为了得到这个药材吧?”
因为觉得不可思议,他的声音猛然提高,回荡在不大的客厅里,有阵阵刺耳的回声。
不管梁晨怎么激动,张奇始终都保持着沉默,他起身朝卧室走去,低沉的声音飘到梁晨耳朵里,“梁晨,我困了,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梁晨看着他的背影,其实有很多话要说,却在看到他比起以前清瘦了很多的身影,只是嘴角动了动,也没多停留,收好小药瓶就走了。
关门声传到耳边,刚才情绪还很平稳的男人,忽然像是发了疯一样,抓起手边的一只花瓶狠狠地朝地上砸去。
额头上青筋暴起,每一根映在光洁的皮肤上,像是一条条蠕动的某种动物。
他眼窝通红,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他知道自己快控制不住了,以最快的速度俯身下去捡起一片碎瓷片,毫不犹豫的,狠狠的就朝自己手背上划去。
剧痛让他暂时清醒。
他闭眼睛深呼吸,等睁开眼睛,第一件做的事情,不是坐到沙发上休息,更不是躺到床上去睡觉,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把地板打扫干净。
他不能让傅歆感觉这个家有任何的变化,如果可以,他真的永远都像这段时间在傅歆面前那样,只是做个心性单纯,不谙世事的人。
部队大院出生长大,成年后又是考入军医大学的他,做起家务绝对不含糊,很快就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他感觉到有点渴,去厨房倒了杯水。
水杯送到嘴边,他却没了喝的欲望,把杯子捧在手里,没有喝,只是在做着个捧的动作。
手在不经意地抖动,水杯轻晃,水面激起一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