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凝袖叹了口气,拿吸管搅拌着眼前的蜂蜜柚子茶,“莫市长,你可能误会了,我之所以找你,是觉得有些事,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她说着,打开包,从里面拿出样东西,推到了莫凌瀚面前。
莫凌瀚低头看了看,看到她推到自己面前的是本看起来有点年代的笔记本,不由挑下了眉,“这是什么?”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宫凝袖淡淡地说,“你打开看了不就知道了。”
莫凌瀚闻声,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坐姿,并没有动。
宫凝袖笑得温婉,看着他的眼睛,语调慢悠悠地说:“不要告诉我,堂堂的莫市长连打开一本日记本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明知宫凝袖是在故意激将他,他还是上当了,伸出右手,没有一丝犹豫立马就翻开那本日记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本有些页面已经开始泛黄的日记本,莫凌瀚朝后也不知道翻了多少页,终于,他低垂的睫毛猛烈的颤了又颤,翻着日记本的手开始颤抖。
侍应生托盘里放着现磨出来的黑咖啡,正要敲响包厢的门,包厢的门却突然由内开了,猝不及防,咖啡杯一个倾倒,深褐色的液体,飞溅到从包厢里出来的那个人身上。
在这样高档的咖啡馆里当侍应生,也不是一般的有眼界力,早看出莫凌瀚非富即贵,吓的脸色刷白,连声说对不起。
莫凌瀚看了他一眼,像是没有听到他的道歉,眼睛没有焦点,也像是根本没看到任何人,他不顾飞溅到胸前的点点褐色,踉跄着脚步朝前走去。
走出咖啡馆,沐浴在和煦的暖阳里,他却浑身冰凉,眼眶酸涩到了极点,他不得不暂时闭上眼睛,身后刚好有棵树,他后背倚靠在树干上,身子不停的打着哆嗦。
从翻看那本日记本看到上面笔迹的第一眼,他就肯定这是张清士亲手写上去的。
日记本上记录的第一页,正是他妈妈带着他到张家大宅的那一天,也是三岁的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