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秘书闻声退了下去,手脚倒是很麻利,止痛药很快就送来了。
邱意明看着桌面上的那排半是橘黄色,半是白色的药物,长长的吁了口气,他想起以前,他只要说头痛要吃止痛药,一双手就会按到他太阳穴上,他总会在力道正好的按摩中睡着,等醒过来,头早已经不痛了。
习惯,再怎么难改,今非昔比,也一定要改掉它。
用凉开水吃了粒止痛药,他开始工作,已经是高官的他,除了例行的会议,他并没有多少工作,就连发言稿,都是有人提前准备好,只要照着念就可以。
很随意的翻完手边的一份文件,内线电话响了,他拿起,那头人的声音压得很低,“意明,你调中央的事,可能有变。”
邱意明抓话筒的手一抖,差点没拿住,声音有些不稳,“什么?”
“哎。”那头人发出一声很无奈的叹息,“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听说有人把检举材料直接寄到中央某个领导人手里了,这个领导人看过之后,大为光火,当场砸了一个杯子……”
邱意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天都没休息好,脑子浑浑噩噩的,像是有人拿根棍子在捣。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一算是对拿了邱意明不少好处的回报;第二嘛,也算是卖了个人情给邱意明,只希望他如果有一天被隔离审查了,可千万不要把他拖下水。
邱意明也没听下去的兴趣,吧嗒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挂完电话后,他双手支撑在额前,很久都没动一下,从一个部队营级转业干部混到现在的一省之长,他怎么可能是清白的。
也正是因为他在暗地里累计的东西够多了,才敢还在等着中央调令时就要和张玲玲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