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歆也觉得很耳熟,不错,正是赖在她家里不走的那只大“拖油瓶”。
“小歆,你公司门口的保安不让我进去。”悦耳的声音中带着三分委屈,三分撒娇,三分不满,还有一分的发嗲。
傅歆看似和平常无恙,其实已经糟糕到极点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声音在不知不觉中放轻柔了许多,“你怎么来了?”
有件事情说起来,其实挺不好意思的,他在她家已经住了那么多天,尤其是在不知实情的别墅保安眼里,他们两个可以说“同居”了一段时间,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保安看到他和傅歆说话的腔调和神情,约莫着,这个男人是他得罪不起的,很快就放行了。
挂了电话,傅歆也没心思看文件了,索性合上手里看到一半的企划案,仰头闭目靠在傅世诚一直都在用的大班椅上。
自从半年前,傅世诚忽然去世,她继承傅氏以来,有很多东西都变了,比如不相信她,接二连三选择跳槽的技术部精英,再比如觉得傅氏在她手里不要说会发扬光大,只怕股价用不了多久就要大跌,有好几个股东头把手头的股票抛售出去套现了。
对这些动摇傅氏根基的人,她都能忍,唯独当她的秘书提出给她重新装修总裁室时被她厉声拒绝了。
傅世诚的办公室就是她的家,不管这二十多年来,重新装修了多少次,这个不算特别大的地方,始终有着她最温馨的记忆。
如她说的那样,傅世诚是她的父亲,是他给了她二十多年的父爱,也正是因为这二十多年珍贵如宝石般的父爱,让她能够坚毅如现在这般。
正想着,办公室的门被人推来,知道来人是谁,加上也是太累了,她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对着门开的方向,微微扯了扯嘴角,“是忘了带钥匙?还是没钱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