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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夏彤小时候像所有憧憬着婚纱和教堂的女孩子一样,幻想着自己穿上那件白色裙子的时刻。她为自己规划了很多,气球,花瓣,白鸽,这是从她跟家里一起参加过的婚礼上学来的。她还想要棉花糖,芭比娃娃和库洛牌,这是她自己想的,如果自己要结婚了,一定要布置很多很多自己最喜欢的东西。
后来她长大了,那场被芭比和百变小樱环绕的盛典就成了她童年诸多妄想之一,被收藏进了记忆的匣子里。但对于婚礼,对于和喜欢的人走进婚姻的殿堂,对着圣经和十字架宣誓即使他们没人信教,再把捧花抛给下一个渴望着如此仪式的年轻人……她依旧充满期待。
此刻的她正穿着流光溢彩的纱裙,戴着精美的水晶王冠,披纱拖到身后一米的地方,妆容精致发型华丽,手里还刚被塞了一大把新鲜的捧花。这完全是让哪个年龄段的郁夏彤看到都会无比满意的打扮,可她现在却黑着一张脸,直到母亲在化妆镜里对她做了一个严厉的眼神,她才又缓缓的挤出笑容来。
因为要和她结婚的人,是一个她只见过三面的人。
丁默尘。戴安娜集团董事长丁鹤年的儿子,确切来说,私生子。
与其说大众不知道丁默尘是私生子这件事,不如说大众根本不知道有丁默尘这个人的存在,直到丁鹤年上门来找郁修杰结亲。
这也是郁夏彤第一次见丁默尘。她没怎么在意的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疑惑父亲为什么突然要自己来见他的客人。作为几个孩子中最叛逆最不受父母喜欢的,她从来没作为唯一的郁家孩子出席过。直到她听到两个男人在打量了她和丁默尘一番之后说:"确实般配,我看也不用多说了,择日不如撞日。"
郁夏彤瞪大了眼睛抬头盯着父亲,男人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她没敢开口,又看向对面的丁默尘,丁默尘低垂着眼看着地面,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大概是早就知道会有这种事发生。她试着说些什么,但两个人已经不去理会她,开始聊些"股份""三七开"之类的话题。
她知道自己被父亲卖了。
第二次见面是他俩单独的会面,双方家里觉得至少走个流程,半吊子一样的把两个人凑在一起,买了飞巴黎的机票,安排了一趟七夜八天的旅游。
只订了一间房的那种。
郁夏彤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走之前她发现母亲正把所有的安全套锁进橱子里,原先放安全套的位置竟然放着一些颜色刺眼的情趣玩具。
她漠然的锁好了自己的行李箱。
旅行团里有几对情侣,其中一对好心人在知道郁夏彤和丁默尘的关系后答应了他们互相拼房。情侣中的女生个头娇小,结果半夜睡觉呼噜比拖拉机还响,郁夏彤虽然没和丁默尘睡,但体验和她当初制定的通宵七天方案也大差不差。
巴黎很漂亮,时尚的大都市总能让人倍感生活的美好。郁夏彤难得没睡好也心情不错,觉得做不了爱人,但说不定能和丁默尘交个朋友。结果丁默尘直接一手电子书一手电子辞典的啃了整整八天外文书,最长的对话就是:"哦,我是鸿大的法文助教实习。"
巴黎之行过后没多久,她雷厉风行的家长就把她送进了婚姻殿堂,仿佛再不用法律拴住她,她就能直接逃去外星系。
此刻的她,人生妆造巅峰的她,仅仅是和丁默尘的第三次会面。
丁默尘没说话,对着岳父岳母微微欠身行礼,然后主动让郁夏彤挽住自己的手臂。
他本身就一米八多,再穿上厚底皮鞋,整个人显得修长笔挺,一米六的郁夏彤踩着九厘米的高跟鞋也才刚过他下巴尖。这样也好,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也看不见自己的,就这样各自扮演需要扮演的角色就好。
他们缓缓走进拱形大门,走上红毯,伴随着一众大多数不认识但胸前别着嘉宾胸花的正装男女的欢呼喝彩,庄严的钢琴曲回响在穹窿顶下,玫瑰花瓣被花童撒在他们前方。显然看到这样的郎才女貌会场里每一个人都很开心,除了新郎新娘本人。
丁默尘还是之前郁夏彤见过的那个表情,垂着眼睛,虽然嘴角是上扬的,但丝毫感觉不到他的开心。郁夏彤则是咬着后槽牙挤出她这辈子没出现过的夸张笑容,不像幸福的新娘,更像面对着小红帽的狼外婆。但是在远处的宾客看来,这两人显然是含蓄温柔的帅哥和激动过头的美女。
"你愿意嫁给你面前这个男人吗?不论贫穷还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一生一世忠于他,尊敬他,陪伴他。"牧师洪亮的声音敲击着郁夏彤的天灵盖,这段话也像是给她的人生念的悼词。
郁夏彤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在和最后一丝美好的幻想作别。
她一直以来只是郁修杰和廖蕊的一只筹码罢了。
"我愿意。"
婚礼流水宴席一直持续到将近十点,直到郁夏彤感觉多穿这件裙子一秒就能折寿十年她才被允许离开。
她本来以为是母亲还算心疼她,很快她发现了真相。不管是西式还是中式婚礼,下一个步骤永远是洞房。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 ' ')(',十几杯红酒让她已经不能再做多余的思考。她卸妆后换上居家服,无视掉新房的双人床一侧的大白菜,扑倒在枕头上准备立刻入睡。
但是她还没闭眼超过十秒,就听到旁边传来了奇怪的粗重的呼吸声。不像感冒鼻塞发出的声音,反而有点像运动后努力吸取氧气的感觉,郁夏彤迷迷糊糊的思考着,难道他洗澡的时候还会跑步吗。
旋即她突然明白了一切,腾的一下支起身子看着眼前的男人。丁默尘背对着她躺着,身体不自然的蜷着,一只手抱着自己,一只手拽着枕头尖,脖颈上的头发一绺一绺的,虽然看不见脸但绝对不会比今天会场里任何一个喝醉的大叔颜色浅。
操,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你们办事真够狠的。
"你……你没事吧。"她不知道怎么开口,最终问了一句废话。
丁默尘没有说话,微微摇了摇头。
郁夏彤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是翻给睁眼说瞎话的丁默尘,还是翻给明知故问的自己。酒精让她没法集中精神面对眼前的事,她索性把脑子里能想到的语句全部罗列出来:"你想自己解决的话,随便你,我不在意这个。你要是喜欢卫生间就去,喜欢床就待着。"
丁默尘努力了好一会,才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嗯"。尾音拐着弯,看得出来他在很努力的保持语调的正常。
"嗯什么嗯,话都说不出来了?"郁夏彤本身心情就不怎么好,又看丁默尘在这吞吞吐吐,语气严厉起来。
丁默尘这次多说了几个字:"我没事……不用。睡吧。"
郁夏彤被这个闷葫芦气笑了,她借着酒劲俯身贴近丁默尘:"你不用?你以为我妈会只给你下这一次?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会只有这一次,所以要习惯。"丁默尘抓枕头角的手更紧了,裹在被子里的腿也颤了颤。
"你什么意思?你不会默许她这样对你吧?"
"只是我们的命运罢了。"丁默尘的声音开始颤抖。
"去他妈的命运。"郁夏彤气急败坏的把丁默尘身上的被子扯下来,"不就是做爱吗,跟谁做不是做,反正现在我也不能和别的男的做了。你这样在我旁边喘半宿,咱俩谁都不用睡。快点,早解决早完事。"
丁默尘显然很慌张,但郁夏彤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大腿上。他的身体已经无法克制的向郁夏彤的方向拱动,他用最后一丝理智说:"不行,夏彤,没有安全套……"
"套个锤子,"郁夏彤拉下了他的裤子,"老娘安全期。"
她把手伸进丁默尘衣服里,用温凉的手抚摸他燥热的下腹,一路顺着腹股沟摸下来,停在丁默尘已经坚硬挺立的性器上。丁默尘彻底失去理智了,躺在郁夏彤身下扭动着,双手也摸上了自己的下身,和郁夏彤的手贴在一起。郁夏彤一下一下的摸着,用指甲刮弄敏感的龟头地带,又攥住两个囊袋挤压把玩。丁默尘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嘤咛,极速的喘息着。郁夏彤捏着丁默尘的铃口,微微润湿,还有一两滴不知是精水还是尿液的漏出来,一张一合看起来还在忍耐。
"都到这份上了你还在顾忌什么啊。"郁夏彤把丁默尘的腿抬起来,自己的膝盖一下子抵住他的后穴,利用床的弹性一上一下的晃动着,戳在后穴上来来回回。终于在她又一次撸动丁默尘的性器时,丁默尘失声叫了出来,一股热流从马眼喷射到床单上。他颤抖着又射了两股,浑浑噩噩的把手扣在性器上大力撸动,好像完全没得到纾解。
郁夏彤拍开他乱抓的手,直接把对方的性器放进自己身体里。虽然她的性经验也不是很丰富,但勉强还能应付这种最初级的姿势。丁默尘显然得到了满足,仰着脖子浑身僵住,身上开始沁出薄薄一层汗。十几秒后他身子一软,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郁夏彤在他身上小幅度摆动着,一下一下拱着他的下腹,丁默尘没休息一会就又被摇的起了反应。
就这样来来回回三四次,丁默尘才渐渐褪去药效,两个人也已经疲惫不堪,最后一次结束之后直接卷了卷被子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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