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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娃不易,路哥叹气。

好在沈路还在小徐老师班上,书呆子班主任知道沈路的情况,破例允许他不上晚自习,还自己整理课程笔记给沈路,让他在家自己赶进度。

沈路承他的情,没有拒绝这份好意,加上宋君白时不时开小灶,倒也能跟得上。

但是一周五天,有一天的晚自习是不能随便翘的。

那就是每周四晚上年级主任陆老太太的化学课。

好在沈晴也不是娇养长大的小孩子,一周里有一天一个人呆在馄饨店或是宋君白家还是能乖乖的。

但再乖的小孩,也会有不乖的时候。

比如说生病的时候。

沈晴体质偏弱,换季的时候尤其容易生病,沈路到底能力有限,冷了热了他自己皮实不要紧,沈晴跟着他一不小心就着凉受寒。

于是这周四,老纪把沈晴从幼托接回来的时候,已经烧得两颊通红,送到镇上卫生所测了一下,烧到快 38 度。

沈晴其实不常哭,大概因为从前在福利院的经历,哭闹并不会让他得到更多的关心,反而会惹人厌烦,他受了委屈也总喜欢憋着,这半年被沈路宋君白老纪惯着宠着,好不容易才养出了一点小脾气来。

冰凉凉的点滴针头一扎,沈晴一嗓子嚎开,眼泪珠子瞬间停不下来了。

卫生所的小姐姐哄了半天也没用,怕他输液冷,还给拿了个暖手宝垫着,沈晴脾气上来了暖手宝也不要,哭着要哥。

可怜老纪一个大龄单身男青年,被哭得一个头两个大,忙不迭给沈路打电话让他过来。

晚自习的预备铃声刚刚响起,陆老太太还有五分钟到达战场。

路哥咬咬牙,胡乱塞了两本书进书包,往肩上一耷拉猫着腰就从后门钻了出去。

走到一楼的时候,还有零星几个刚吃完饭的学生在走廊里溜达。

按理说,今天他上晚自习,晚上是要和宋君白一起走,送她回家的,但是小瘸子生病了,今天估计送不成了,学校里不让用手机,宋君白一般没什么事也不会把手机带在身上,沈路便想着跟她说一声让她晚上不用等。

一眼看过去没找到周晓,不知道这家伙跑哪儿去了,宋君白也不在,沈路正打算挑个面善的让带句话,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肩膀。

“沈路?找小白吗?”

是邢玉岩。

沈路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他不想和邢玉岩多说话。

“小白去办公室拿试卷了,今晚我们班有个小测验,两节课,中间不下课,有事你跟我说吧!”邢玉岩笑了笑,四下看了一眼,走廊上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他们两个。

老纪电话又过来了,沈路摁掉电话,言简意赅:“行,你帮我跟她说一声,我今晚有事,不在学校。”

他没说让宋君白别等他这句话,若是跟别人说也就算了,跟邢玉岩,他总是下意识带上了一点防备。

邢玉岩也没追问,点了点头就说行,扭头往教室里走。

老纪电话还在想,沈路接了。

电话那头的哭声惊天动地,老纪崩溃的声音传来:“你来了没祖宗,我快被他哭聋了,赶紧的,卫生所卫生所,两百米的距离你爬也该爬过来了吧?”

“马上到。”沈路烦躁地应了一声,挂掉电话,扭头不甘心地又看了一眼走廊尽头,还是没有宋君白的身影,他只好闷头离开。

宋君白抱着一摞英语试卷回来分发,她作为英语课代表拿了笔袋坐到讲台上写试卷,底下人也都习以为常,各自拿了试卷闷头就开始做。

在这所以严苛著称的高中里,考试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不需要老师监考,也不用在意有没有人作弊,事实上,一次两次的成绩,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不会太在意,毕竟各种大小测验模拟考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考到麻木,最后便迎来了高考。

两节课结束,宋君白收了答题卡,便准备送去办公室,顺手把自己书包背上,打算离开。

邢玉岩把答题卡递给她的时候小声道:“之前沈路来过,他让我跟你说他今天晚上不在学校,让你不要等他。”

宋君白一愣,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邢玉岩撑着手看宋君白面无表情地离开教室,轻轻歪了歪头,勾着嘴角笑了一下,等了几分钟,在下节自习课开始之前,若无其事地走出了教室。

沈晴原本闹腾得离开,沈路一到,他后知后觉地怂了,不敢大声嚎哭,但还是觉得委屈的,眼泪珠子还在滚。

沈路粗鲁地伸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不耐烦道:“哭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发烧输液。”

沈晴也不知道自己哭什么,被沈路一训又难为情起来,抱着沈路的大腿把脸埋得低低的。

老纪如蒙大赦,打了招呼就火速跑了。

沈路伸手呼噜了一把沈晴的头发,又在他额头上摸了摸,还是烫的。

叹口气。

养孩子好难。

他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问了两句渴不渴饿不饿,沈晴发烧没胃口,一个劲儿摇头,沈路也没什么办法,最后只好在旁边坐下,皱着眉看着平日里活蹦乱跳的小瘸子这会儿蔫哒哒地缩在大大的输液折叠椅上,又娇气又可怜的样子。

沈路百思不得其解,这玩意儿,怎么一生病就跟变了个人似得,这么娇气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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