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小:“为何?”
“本尊要强,事事都要争第一。没有人能拖本尊的后腿,本尊给你机会变强。你考虑清楚,是想变强站在本尊身后,成为缥缈峰的第二个骄傲,甚至超越本尊。还是要做无能废柴,被本尊一剑刺穿。”
这些他听到之后本该觉得羞辱万分的话,竟也不再刺耳,反而听起来让他觉得热血沸腾,备受激励。
为什么?泍文唯ㄚI梿載棢址:ⅿiⓢ𝑒w𝔲.čoⅿ
分明是同一张嘴,同一个声线。
但他问的不是这个。
白栀又说:
“亲传弟子剑只是良铁锻铸,品阶不高,无法修出剑灵。二师兄的藏剑峰中有赋魂宝器,借它入秘境,可以给死器赋魂。这些武器有灵无灵差别很大,虽然强行赋魂不能结出有智慧的剑灵,但可以让你用起来更得心应手些。”
“……”
他问的,也不是这个。
可他的嘴巴张了张,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想问什么了。
好感度:-66(恨)
闷木头一个,半句话都问不出来。
但好在好感度不掉反升。
白栀起身,“本尊敲了一晚上木头实在敲乏了,先睡吧,明日你再取了剑来,让本尊为你点器。”
好一个一语双关。
她一边说,一边先进了房间里。
身边的幽香骤然消失,他的视线冷了冷,看着被系好的带子久久未动。
他只孤寂的在院子里跪着,夜里的风逐渐大起来,将他单薄的里衫吹得鼓起来,潮湿的发丝早就干了,随着里衫的系带一起被风吹起。
缥缈峰靠近北边,地势又很高。
尽管为了能让白栀呆的舒服,玄门老祖特地在峰下埋了阵法,使得平日里温暖如春,但夜里的寒风蚀骨,像刀似的在他的身上割划过去。
星辰黯淡。
月亮沉落。
漆黑一片。
好像天地之间,就只有他一个人。
她丢下他了。
不管他了。
也是,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没人会在意他。
从地底深处钻上来的寒意顺着他的双膝往上钻,挤进骨头缝儿里。
和曾经跪在这里的每一个夜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