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一直看着。嘴角不自觉就轻挑了起来。
真为她骄傲。
屋子外面是盛夏的高温,屋子里面虽然开着冷气,但人头数太多,导致空气中的二氧化碳的浓度一节一节地攀高。
“休息一下,大家透透气吧。”
对了帮个下午的材料后,楚千淼出声宣布。
她的宣布一落地,侯琳立刻橡皮泥似的向后瘫在椅背上。
“我以为我来过荣大一次了,再来一定会觉得轻松些。没想到每次来都是脱掉新的一层皮!”她说完吐了吐舌头,起身,对楚千淼说,“领导,我下楼去买点雪糕什么的吧,巧克力奶油和草莓,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楚千淼回答她:“你问问其他人想吃什么口味的,给大家都买点。我就不用了,我也下楼。”她说话的时候任炎已经走出办公室先去外面透气了。
她跟侯琳说完话也起了身,走出去下了楼。
外面再闷热,空气总是新鲜的。她得出去吸吸氧。
下完最后一级台阶,楚千淼忽然觉得手腕一紧。
提前下来、早就等在那里的任炎拉着她,大步往外走。
楚千淼由他拉着,跟着他,看他想把自己拉到哪里去,看他能把自己拉到哪里去。
后来她想他还真有本事,在人口密度极大的荣大附近,居然就真的能被他拉着她,走到一块没人的背阴旮旯去。
站在背阴旮旯里,楚千淼抬着下巴看着任炎。
他穿着白色短袖衬衫,纽扣从头扣到尾,下摆收进笔挺西裤里。西裤包裹着他两条修长的腿,商务又禁欲。他的喉结架在系紧的衬衫领口上方,像滚着点无形的欲望,在上下涌动。
他正望着她,眼神灼热,含笑含情。
五年了。他们再次重逢已经五年了。可他像吃了防腐剂,还是那么英挺帅气清隽出众。
楚千淼把两只手臂抱在胸前,抬着下巴问任炎:“任老师怎么把我往这么背阴的地方领,打算抢劫啊?”
呼叫对方老师最近似乎成了他们彼此调情的新方式。
任炎在彼此身高差中半垂眸看着她。
她穿着最保守款的职业套装,白衬衫一步窄裙。可这最保守的套装偏偏叫她穿出许多的韵致和风情。
她的胸部在白衬衫下隆得高高的,她的腰肢又在衬衫与窄裙连接处收得细细的。
小女孩长大了,青涩单纯进化成了知性性感。
任炎抬手去摸楚千淼的脸。指肚下触感太怡人,抚摸不自觉就变成了轻捏。
他捏着她的脸颊,声音微哑地回答她的问题:“嗯,打劫。打算劫个色。”
他话音一落,一只手臂卷上她的纤细腰肢,把她往他怀里一带一按。另一只由捏着她的脸颊转去托住她的后脑。
他的吻辗转缠绵地落在她唇上。
他给她的吻实在太炽热了,对比得天气的闷热都逊色起来。
楚千淼觉得自己被吻得快要着起火。
偏偏任炎这个魔鬼,上一秒舌尖还在她口中挑动个天翻地覆,下一秒他已经收放自如碾磨着她的嘴唇呢哝低语:“你今天表现得不错,很有领导者该有的风范。”
然后又是一通挑动翻搅,等搅得她又头昏脑热时,他再轻啄着她说:“统筹全局的安排你做得很好。”
再吻,又说。
“不用多久,你就会成为投行里的佼佼者。”
……
楚千淼的神智串换在被任炎吻得五迷三道、和在五迷三道中听他肯定她的工作表现。
终于在被吻第六次的时候,楚千淼受不了了。
她受不了这么分裂的接吻!
“你能不能,在干接吻这类事的时候,就不要跟我谈工作了!!!”
任炎挑挑眉,揉揉她嘴唇,嘴角含笑:“好。”
说完他作势又要亲下来。
楚千淼推他,凶狠狠地说:“一天亲一次,你忘了?你刚刚已经把接下来六天的份额都用光了!”
任炎扣着她推自己的嫩白的手,卸掉她推拒他的力气。
“那我就干脆透支接下来一个星期的份额好了。”
话音落下,他的吻也在楚千淼的嘴唇上落下。
这一吻热烈又绵长。楚千淼心口怦怦跳地想,这像什么话?青天白日的,他们两个职业精英打扮的男女,躲在暗处这干的是什么事?!
楚千淼又在隆隆心跳声中安慰自己。
算了,不用害臊,就当是解压了。
是手机铃声震响,才分开了吻得胶着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