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鹦哥只听一遍,便口话能言,看来也是只极品鸟。
紫鹃再一次下逐客令,宝先生失魂落魄的出了。
别以为它就完了
十数日后,荣禧堂内再次官员满堂,不是贺喜,而是传悲。
那领头的官员著大红官袍,触目如血,只见他展开手中那卷明黄布帛,高声念道:贾赦交通外官,依势凌弱,辜负圣恩,有忝祖德,暂革去世职,命忠顺王带领锦衣府查抄贾赦家产,钦此!话音未落,堂下跪拜的贾赦贾政已双腿发软,跌坐在地。贾政听了“忠顺王”三字更是面色惨白,身子抖如琴弦。
紧接着。大批的侍卫奔来,丫鬟们小厮们嘈杂奔走,来来往往,大量的金银器物布帛毛皮被聚在一起,点收登记,些许瓷器在混乱中被砸碎,哗啦声响不绝,一干女眷哭嚷成一团,贾母一阵晕眩,向后倒去,整个院子更是沸反盈天。
这个寒冬,突然慈悲,难得的好天气,微风,煦阳,有些烈,象是刀剑耀目,利刃映白光。
喜气与杀机,格外适宜抄家。
宝先生独自出了门,谁也没注意到,或者谁都注意到了,只是这又有什么呢?这个主子已经没有价值了,只是拖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只知春花秋月吃胭脂,其实等同于废物。
鸳鸯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对得起这帮风情的知识分子,我决定骚端地结尾。
鸳鸯誓死不嫁贾赦,我怎么瞧怎么不对劲儿,今天杜撰一下她的情事。这园子一日冷清一日。
自林小姐去后,很久未见过紫鹃。
想去找,但是一旦包藏异心,总是心虚,觉得什么理由都是幼稚的借口,只得一再推延。
尽管如此,府里就这点地方,还是会见面的吧。她这样希翼着,果然,她们后来见过两次。
一次是她奉老祖宗的话,去宝玉房里看看宝先生和新奶奶可还使得。一掀帘子,想不到竟然见到紫鹃,心下漏了一拍,初疑是眼花,再一看,却真的是她。
紫鹃沉静了不少,林小姐去后,听说有空便去潇湘馆打扫,此外并没听得有何异状,今天看她神色沉稳,也放下心来。
临走前,跟她说了些话,紫鹃只偶尔出神外,其他都颇为合度。
十数日后,府上突遭横变,这府上几代家业怕是保不住了。人心惶惶。
第二天,她路过沁芳亭,再一次见到紫鹃,她全身湿漉漉的,刚被人从湖里打捞上来,好些丫鬟小厮围在那儿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大家都说,昨个翻天覆地的,怕是不小心摔下去的也未可知。
也是,那么乱,谁还顾得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