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赎罪也无所谓,那都和我没关系。她只要记得一件事,没有我的同意,她这辈子都只能留在我的身边伺候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童悦不要她,她简琳没有选择要或不要的权利。」没有温度的眼神,没有怜悯的语气。
童悦的脑海里只回盪著那一句话——她,早就抛弃了所有有关於她的一切。
作家的话:
☆、养棋11
从一无所有到家财万贯;从人人嘲笑到人人敬畏,童悦一路走来,靠的是自己的头脑、父亲遗传下来的狠戾、母亲给她的容颜,以及她对简琳的憎恨。她用五年的时间让自己站稳脚跟,用五年的时间证明自己不再是个雏鸟,用五年的时间,找寻同一个人。
而她,结了婚、生了孩子,甚至抛弃最後属於她们的回忆。
童悦看著简琳,她要回到那五年的自己,不对谁心软,也不会再对谁动心。
那日之後,童悦开始带著简琳奔跑在不同的酒吧、夜店,她要简琳成为她的棋子,一个可以在她需要的时候,完美扮演她该扮演的角色的棋子。为此,她必须学会怎麽勾引人,学会怎麽不动声色的拒绝一个人,更要学会怎麽在别人的算计下完美脱身。
她要她学会演戏,而人蛇混杂的地方是童悦的第一步。
她总是在远处看著简琳被不同的人搭讪,然後看著她如何被人灌酒,又如何拒绝,当简琳失败的时候,她才会在最後的关头出现,她不会对她说什麽,因为她连不屑都懒得施舍给她。
有时候,当她和简琳并肩坐在一起的时候,会有其他的人来搭讪她,有男有女,童悦不会拒绝他们,而是明目张胆的在简琳的面前和他们调情。
看著那样子的童悦,简琳是痛苦的,胸口就像被大石压住一样的苦闷难耐,每到这个时刻,她就会逼著自己去想简恩,简恩的存在变成了她逃避童悦的唯一出口。她只有不断的提醒自己还有一个孩子需要她,心里才会觉得舒坦一些。
「又见面了,迷人的家伙。」
童悦轻酌著手里的鸡尾酒,挑眉的看著身旁玩弄自己头发的人,「我们见过?」她揽过了对方的腰,不客气的问道,就连自己做的事情都忘的一乾二净。
简琳看著两人的互动,只是低下了头,心不在焉的玩著杯璧外的水珠,这是第几个人了?她苦笑著,童悦的风流债比她想得还要多上许多。女人笑了笑,欺身靠近童悦,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要再来一杯长岛冰茶吗?」温柔的将吻撒在童悦的耳垂、颈边,童悦思索了一阵子,脑海里闪过自己曾经在厕所和女人做过了什麽後,她推开女人,带著抚媚道:「那可不行,今晚有事。」
「是跟ㄌ一ㄣ′小姐有关?」女人向酒保点了酒,坐在童悦的身边。
童悦看著她,眼里闪过了一丝的冷冽,「你在说什麽呢?」她笑了笑,推了简琳一下,示意著要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简琳也听到了女人的话,她的心就像云霄飞车一样的冲到了高点,然後在童悦不在乎的语气下,渐渐的往下坠落。
女人拉住童悦,靠著她轻声道:「那一次你脱口而出的名字,没印象了吗?」女人笑道,「对著我温柔的喊著那个字,害得我又是忌妒又是羡慕。」
童悦没有说话,收起了笑容,她悄悄的把手伸进了女人的衣服里,刹那间用力的握著她的乳房,她说:「那就忘了她吧,我想大概是某个酒店的小姐吧?」她的讥笑听在简琳的耳里宛如千针在扎,原来在她的眼里自己就跟酒店小姐是一样的。女人被童悦的手弄痛了,吃痛的低叫了一声,童悦这才满意的改变自己的力道,或轻或重的挑逗著女人,「你会忘记的,对吧?」她的唇轻轻厮磨著女人的脸颊,状似安抚又像是引诱。
「嗯……如果你愿意再一次抱我的话……」女人靠著童悦的耳朵,一边对著她吹气,一边呻吟道,童悦的一切都让她深深的痴迷。
「这是我的号码。」她绕到女人的背部,用指尖一笔一划的写著不同的数字,「我会等你的电话的,如果你记得起来的话。」她笑著收回了自己的手,没有眷恋的推开了女人後拉著简琳离开了酒吧。
一路上,简琳任由著童悦拉著她。
「你先回去。」等到两人走了一段路後,童悦才松开简琳的手,简琳点头,接下童悦给她的车费後目送著她的离去。
她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但直觉却告诉著她,那个地方是可以让童悦感到安心的地方。
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家?
还是另外一个又大又孤寂的地方?
不论哪个,那个地方都不是自己的身边,只有这点,是肯定的。
再一次的,她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独自走了一段路後,童悦打了一通电话给金小棠,问她今天有没有班,她要去找她,金小棠在电话那头告诉童悦,今晚不可以,因为她在警局里查案子,童悦只是说了声明白後便挂了电话。
她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独自抽著菸。童悦从来就不缺对象,只要她勾手,不论男女都会朝著她走来,但能让她安心把自己交给对方的人,却少到只有金小棠一人而已。
「爱情这片汹涌的海洋,有太多太多伤心的波浪……」两个高中少女亲腻的合唱著她们的定情曲,她们约定要一起牵著手走过这片汹涌的海洋,可是,最终到达对岸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童悦捻熄了菸,是啊,只有她——简琳,一个人安全到达对岸而已,不仅生下了孩子,而且还一附和乐融融的模样。
反观自己呢,却被那片海洋吞噬到什麽也不剩。
她冷冷的笑著,现在,该换她了。
作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