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想到席止,甚至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可他失踪了。
昨晚回来,她就又派鸦青去找,刚才来报说依然没有消息。
他到底躲哪里去了!
用不着的时候天天在面前晃,正巧用上了人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云意捂住脸,叹息出声。
曾傲就在旁边默默的看,明明心里头气,真见着她烦闷了,他也说不清什么心思,或许是讨好,或许只是不忍,他说,“他的筋脉应该还有希望。”
云意以为他是在安慰她,没有接话。
曾傲这辈子鼓起勇气安慰一个女人,结果人家不领情?这叫什么破事儿啊?
呵呵呵。
他应该立刻转身就走的,好心来帮她,就甩张臭脸给她看,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喜欢他,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他的床?
算了。
一直靠这两句话来证明魅力,连他自己都觉得烦,曾傲坐着没动,百无聊赖的舔了舔牙,忽然邪气的说,“喂,我说,楞州的黑老大在你跟前,你不看我眼不听我说话,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
他还是没忍住先妥协了。
说实话,云意这种女人,他第一次见。
以前玩的女人多了,什么手段花样他都见过,欲情故纵更是层出不穷,总之见过他的女人,几乎都对他产生过想法。
云意不一样,她从来没有,她看他时候的目光,平静的像是在看一朵花,除了藏不住的厌恶和嫌弃,她生疏客套又淡漠。
“你说。”她还是这副口吻。
曾傲一口气堵心口,他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伶牙俐齿的她,他不中意,真变得沉默寡言的她,他又心烦。
他都要被自己神经病一样的心思给折磨疯了,于是索性全说了,“我认识个厉害的大夫,他天赋异禀,前段时间忽然来楞州游玩,恰好住在府上,不过这几日他出去逛景点了,我即刻叫人出去找他,最迟两天后就有消息。”
“那谢谢了。”云意看过来,小脸上带着客套的笑容,眼神里却没有光芒。
烦!
曾傲嗯了声,闷头离开了房间。
接下来的两天无比难熬,云意开始全程请大夫,每一个大夫来看了容修的情况之后,都摇头直说自己医治不好。
大概是被打击的次数多了,她反而越战越勇,一个说救不了,她就找十个,十个说救不了,她就找一百个。
楞州这两天的消息,莫过于围绕着云梦泽狂请大夫的事情展开。众人对此纷纷进行猜测。
有说会不会是那位性别不详的曾爷,得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病,有人对此立刻展开话题,骂曾爷的有,崇拜曾爷的也有,更多的是畏惧,小心翼翼的凑一起压低了脑袋说,可见他积威深厚。
“这两天,咱们这儿出名的大夫,都被请了过去吧?”有个人道,“再过两天,大夫都请完了,要是还治不了怎么办?”
“那就只能等死咯。”有人说,“到底得了什么病,一个个的都没法子?”
“老天爷想要你的命,不管你多有权势都得死,咱们小老百姓还是别瞎操闲心了。”
“……”
一片议论纷纷中,身穿水蓝色长袍的男子,唇角勾着抹笑意经过。
正是前不久来投奔曾傲,又出外游玩的席止。
他听着他们议论,真是忍不住发笑,庸才就是庸才,努力一辈子也只是个庸才,不过是挑断手筋脚筋的事儿,整个城的大夫都没办法。
啧,是不是太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