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苏妙儿越想越不爽,牙齿咬着唇瓣,气的胸口上下的动。
昨晚上她是喝了点酒,不过还不到醉的程度,本想看着晚迟走了,云意也不在,趁机来了醉卧美男怀,没想到却坑到了自己。
容修哥哥真是的,居然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就让她那么栽进水里……
云意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是就着话音往后接,“我可不像你,一窝心眼全用来算计人,顶多我就是来嘲笑你的,现在笑也笑完了,该走了。”
“你!你别太过分了!”
云意笑着摆摆手,出来后,往偏僻的西院去。
要见晚迟,比见苏妙儿要难。
她们到之后,被女婢连荷小心告知,说晚迟睡着了,云意立在阳光下,想了半晌,把礼品留下,带着桃黄回去了。
等那两道身影远去,连荷才往房间里进。
“她送了什么过来?”晚迟此刻并没有睡着,而是坐在梳妆镜前,一笔一划认真画眉。
连荷将盒子打开,端出来一份燕窝,她目光怀疑,“王妃,这里面该不会是有毒吧?”
“那你替我尝尝。”晚迟回过头来,扫了她一眼,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连荷当即害怕的红了眼眶,“王妃……王妃我……”
“行了,逗你玩呢!”晚迟看她没出息的样子,放下眉笔,到跟前戳了戳她额头,“燕窝不会有毒,云意还没那么傻。”
“啊?”听说没毒,连荷立刻笑了,“可是,王妃忽然给您送这个,是什么意思啊?她是在讨好你吗?”
“我也不知道。”晚迟摇摇头,“她看着很愚蠢,但有时候她的想法,我竟一点都猜不到,至于她的性格,和传言中的好像区别很大。”
三年前她得知云意是容修的妻子后,曾经暗中派人打听她的任何消息。
内敛,寡言,低调,性格极好。
三年后的她,像是有多张面具,时而张扬,时而低调,时而尖锐,时而圆滑。
晚迟蓦然醒悟过来,她意外的发现,好像云意的变化,是和当时所处的环境有关。
事情不利于她时,她会毫不犹豫示弱。
事情有利于她时,她又变得飞扬跋扈。
这个女人不简单,绝不像是外界传言的那样淡然,也绝对不像是她所看到的那样愚蠢。
晚迟以手托着下巴,目光幽深晦涩。
云意并不知道,她引起了晚迟的注意,从西院回来后,她就钻进了屋子里。
江南的夏天是湿热湿热的,稍微出去走动几步,汗水就黏糊糊的贴在身上,让人觉得十分不适。
她洗过澡后,又吃了点冰着的瓜,才将热意驱退些许。
女婢桃黄手执蒲扇,在她旁边,幽幽的扇着风。
一下午过得慵懒随意。
到了近黄昏时分,正昏昏欲睡的云意,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她挑了挑眉,桃黄立刻了然的朝外面看了眼,说道,“是王爷!”
话音刚落没几秒,挺拔高大的男人已经立在门口,将身后坠落的夕阳,挡的严严实实,只在身前落下细长的阴影。
他粗略一扫,很快看到了她,径直朝着她走过来。
男人的气息略显浓重,外头的热气都被他带进来了,云意刚要皱眉推他,他轻笑着卡住她腋窝,把她抱起来亲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