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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时候是怎么做来着?

对了,他扶着独子的手,沉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莫柳川抹着泪:“我们师兄弟聚在一处吃酒,几个新来的弟子也在一处。仙侍误端来了忘魂酒,喝得他们烂醉,赵师弟酒后说的醉话,被我听到了……”

莫柳川的天赋不够,卡在金丹期已经有八十九年。

若是再不能进一步,莫志河只能眼睁睁看着独子跨过金丹期的寿命,白发人送黑发人。

一个炉鼎……

莫志河的眼神微暗下去。

虽是无灯送来的,可是那人行踪漂浮不定,许是数十年也不会经过,或许……人心是偏的,心是肉长的。

哪怕不该,哪怕要冒着得罪无灯的风险,可自家人,自然,只疼自家人。

而在遥远的不知处。

魔尊看着谢忱山面无表情捏碎了一个白面男子的手脚,更是寸寸粉碎了其人根骨血脉的时候,蓦然想起在妖界,谢忱山说的话。

人坏起来,可比妖魔更凶戾。

第22章

谢忱山一手遮住赵客松的眼,嗓音带着难得的柔意。

“好孩子,莫看。”

脸色苍白,身形瘦削的少年颤抖着,掰着谢忱山遮在他眼前的手,声音沙哑地说道:“大师,求您了,我要看……”

他的声音虽轻,却刻着满满的仇恨。

谢忱山沉默了片刻,移开了手。

赵客松的眼前传来亮光,逼得他微微眯眼,然后细看去。

那地上瘫软着一具死状恐怖的尸体。

谢忱山下手之狠戾,有些时候全不像是个该以慈悲为怀的佛修。

尸体仿佛是浑身的骨头都被一寸、一寸捏碎了般,软得像是堆积的棉花,合在一处,仿佛是肉泥。

扭曲诡异的模样,让赵客松反胃。

可他忍住了那种抽搐的恶感,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看着那烂泥的样子。

像是要一点、一点地刻画进眼中。

好半晌,赵客松才泄劲了一身力气,摇摇欲坠。

谢忱山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少年感受到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气息,整一月的恐惧、绝望、痛苦才猛地爆发出来。

赵客松抱着谢忱山的袖子嚎啕大哭。

只是许是悲痛过度,哭了几声后,赵客松一口血喷了出来,一下子晕倒在谢忱山的怀里。

悲痛……

谢忱山伸手探了探他体内的禁制与脉络各处。

赵客松体内的禁制完好无损,只是各处略有损伤,怕是莫柳川动的手脚。

他给小孩喂了丹药,扶着他在床榻躺下。

又在他身边低低颂念几遍佛经,直到赵客松紧皱的眉心散去随手布下几个法阵,起身出去。

谢忱山望着这在一年前温馨、此刻稍显残破的宅院,在这其中嗅闻到了些许不祥的味道。

这里,是赵家。

魔尊不声不响幻化出了一面黑漆漆的镜子。

那镜子看起来无甚紧要,就好似是多长了一只眼睛刻画在顶部。

在他举着缓缓移动的时候,那镜面上如云雾袅袅变幻,不多时便有生动的画面浮现出来。

谢忱山看着那一幕幕妖魔相残,以及一闪而过的莫柳川携赵客松偷入赵家的画面,面沉如水。

看来……

他与赵客松的经历,倒是如出一辙。

谢忱山漫步在这破落的宅院,一处处扫过去,血迹斑斑,久久不散的腥臭味令人发厌。

莫柳川是在妖魔残杀赵家人的时候出现的……以他的修为,就算不能与之相较,可身后站着丹阳派,只消发出去传信,赵家怎么都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为何?”

魔尊突然言简意赅抛出了一句话。

回答魔尊的问题,谢忱山向来谨慎。

他思索了片刻才说道:“虽然那孩子酒后失言,但是他身上有我下的禁制,除非是我解开,又或者是用旁门左道刺激他,才有可能冲破限制……如此想来,莫柳川便是明知赵家出了事,还领着那孩子回来亲眼看着……”

又或者是更为残暴,亲眼迫着那孩子目睹妖魔啃噬着至亲至爱之人!

妄图借此让赵客松冲破体内的禁制。

那确实是一条路,只不过那孩子心性极坚,挺住了。

赵家内云雾飘来,散去落花,蓦然有位老者站在他们的面前。

他来得悄然。

只是魔尊和谢忱山早就感知到了。

“刘问天。”

谢忱山很不客气地叫着老者的名字。

刘问天胡子花白,看起来与寻常人间老者并无差别,可他已经有五百九十三岁,乃是大智若愚、后发先至的典范。

“我把人送到你那里,你便是这样护着的?”

老者苦笑连连,他和谢忱山乃是忘年交。

当初谢忱山之所以会把孩子送往丹阳派,也是出于丹阳派有刘问天在,这才如此行事。

“那孩子的身体……”老者面露焦急,问得有些隐晦。

谢忱山敛眉:“我下的禁制,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就能破得了吗?”

刘问天叹了口气。

那便好,那便好。

“莫柳川……罢了,你把他的尸体交给我便是。”

刘问天显然知道自己小友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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