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完牙洗关脸，夏衍舟重拾淡定，将不久前才发生的一点小鹿乱撞当作意外。
夏衍舟舀了一勺粥，又夹了块被切成均匀大小的葱油饼，咬下一口正要咀嚼，目光不经意间瞥见坐在对面一脸好奇加期待表情偷看他的燕旻。
“……”夏衍舟别过头去细细咀嚼，半晌，生硬道：“还不错。”
燕旻露出了满意的笑，心情也变得愉悦，要不是夏衍舟还坐在对面，说不定还会哼上半首流行歌曲。
“你喜欢做饭？”夏衍舟突兀地开口。
燕旻眨了眨眼，沉吟片刻后点头道：“喜欢的。”
“猜到了。”
大约是气氛正好，又或者是重生一次的燕旻已经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他抿了一口清粥，说道：“夏先生还不知道吧，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孤儿院，一日三餐都敷衍的地方，能保证正常营养汲取的饭就已经是满汉全席了，自然不能有更多的要求。
燕旻学做饭的初衷，其实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欲，至于贺扬，那也是后来才发生的事。
夏衍舟握住汤匙的手一僵：“抱歉。”
燕旻笑笑，并不是很在意。
吃完早餐，燕旻准备离开，夏衍舟却忽然叫住他，“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他对贺扬多多少少有些了解，这个人喜怒无常，能拆家一次就能拆家第二次，燕旻不能总是给贺扬机会。
燕旻止指了指楼上，苦中作乐道：“先把灾区清理干净吧……搬家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大不了以后不出门，不让他看见好了。”
夏衍舟比他高了近十公分，两人面对面站着，能够轻易看到他的发旋和耳后那片白皙的皮肤。
他沉默了一会儿，决定好人做到底：“搬家吧，你。”
燕旻低叹：“也不是不想搬，只是你也看到了，楼上一片狼藉，就连夏先生你的手机也坏掉了，我现在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搬家。”